或许是因为他今的绪有些怪异,所以她都不敢旁敲侧击地询问顾锦姝的事,唯恐真正碰触到他的逆鳞。眼前的人虽然对自己极好,可他终归是帝王,帝王的心思又岂能是一个女子能左右的事?
沈家的人没有来寻自己,甚至都不曾让自己在这里取一些消息,她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的遭遇,可她始终是出自沈家,焉能置于外?
感觉到唇角传来的温,周念枕先是一愣,随即反客为主将她的薄唇咬住,厚实的舌头在她的嫩舌上不断交织,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已经软得宛若水。
瞧着她那不争气的模样,周念枕心间隐藏的暴戾倒是难得的消退了一些,挑着她的下巴说得一脸昧色:“既然是你挑起的火,自然是要负责灭火的。”
他说着已经欺而上,那柔嫩的腰肢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战场,双手揉捏着她的嫩色,两人的里衣此时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空留下那一副皮囊不断地交织着绮丽之梦。
二人消停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瞧着她雪肤上布满的痕迹,周念枕余过后才来得及怜惜。
“是我孟浪了。”
她的体素来敏感,可他刚才却没有收得住力道,自打开荤之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给自己这样的感觉,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让自己这样的忘我。
他想他是栽了,栽在了沈青音上。
过往嘲笑父皇的言辞言犹在耳,可人自己如今却犯了同样的错误,所以说但凡涉及到感必然是一笔糊涂账,任谁也无法将其算得清楚明白。
这一晚相安无事,沈青音几次三番想要询问顾锦姝的事却都被周念枕打断,最终在体过度劳累中深深地睡了过去。
隔了几,周念枕便约见了沈明泽。虽然谈话内容旁人并不清楚,可这后续的事却不难让人猜测出几分。
沈明泽上书帝王,要携带沈家众族人去北仓国的京城给冉一辰送上生辰贺礼,一时间蓟州城内闹非凡,茶楼酒肆总是免不得这样的叙话。
毕竟,沈明泽这已经是明晃晃地准备将自己的儿媳妇送给敌国的皇帝了,这样大的闹剧众人自然是想要私下说道说道。
沈家府邸内,顾鸣生在沈明泽上书之后的第一时间便赶到了沈家,若不是顾忌着这事是否转圜的余地,他怕是都恨不得上前去同沈明泽拼命了。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加恶心的人吗?
沈青辞听闻沈明泽做出这样的抉择之后倒是异常的安静,而顾锦姝也只是蹙了蹙眉宇,相比较二人这诡异的态度,顾鸣生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才是一个人该有的绪。
“你们二人难道就不着急?”
面对稳若泰山的二人,顾鸣生也是有些鸡同鸭讲的感觉,他已经说得口干舌燥,可这二人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到底是被吓傻了还是别的原因?
“陛下不是还没有答应吗?您倒是火急火燎的。”
顾锦姝给顾鸣生斟了一杯茶,示意他莫要太过忧心,而顾鸣生想到帝王曾经约他面谈的事,对于帝王制止的事并不报以希望。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的背后也不知道藏着多少帝王的影子,焉能将希望放在他上?
他自认为不能同女儿讲这样残酷的事实,反而将眸光放在了沈青辞上:“你到底是如何想得?莫不是也准备将我女儿交出去换取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