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就冒出了好几个火泡,总是催促着张氏,动不动就打,脾气真的想把空也保不住,哪里有心思去认真读书?
苏老爷子放下话了,谁不敢听?
除了吃饭,上厕所之外。
都不能踏出书房一步,这不是想要掐死他外出的念头吗?
在这狭窄阴暗的房间里怎么读?
心中着急,哪里有心思去读书?
坐在那里像是在坐牢一样。
“快点去跟你女儿说,都这么久了还没给我一个好消息。”
苏守承真的是豁出去了,掉了自持读书人的身份,开始像泼妇骂街一样指责自己的妻子。
这些日子以来,张氏过惯了饭来张手的生活,哪怕是在理智忍耐,终于在这里爆发了:“你怨我,你竟然怨我……”
看到自己的妻子用那种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窝火。
“这些年来我任劳任怨操持这这个家庭,那你全心全意无后顾之忧的去考科举,可是你现在怎么了?都这么多年了,你做过了什么?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我进门之后,你什么都听我的,我想要做什么?你都必须任由着我,你也说过会考中举人给我一个官太太的位置,可是你做到了吗?”
听到这些话,苏守承脸颊一烫,感觉自己很没面子,自尊心受到了侵犯。
“张氏……”说的咬牙切齿,仿佛自己欠着他是的,他这些年来不都是依着他吗?
他们也只不过是农村的,父母供他考科举,一切的财产不都是给他拽在手里,请丫鬟,又请厨娘供着他,双手不沾阳春水,当少奶奶一样的,难道这还不知足?
还说什么操持着这个家,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也不觉得自己脸上害臊。
两个人对峙着,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两个人互瞪着对方,谁也不退步,差点动手打了起来。
要不是苏宁阻拦住,又要闹起风波来,苏宁心里也是很抱怨这个继母,妹妹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攀了高枝?
忘了他们这些出力的,忘了他们是他的亲人……自个儿享福了。
苏守承与周氏算是彻底的闹僵了,更别说多年的夫妻情分,早就因为这个细缝全部被消除干净。
苏婉儿可不知道老宅除了老爷子的一家子的极品,又上演了一场戏,闹得隔壁的人尽皆知,暗地里开始抽他们的脊梁骨,苏老爷子是不是年轻的时候踩到扫把星,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摊到他们这一家子,个个不省心的,还被气病了,差点起不来床。
很快,苏守礼去了县里好几个月,迟迟都没有什么消息回来,周氏急得脑袋发疼,日思夜想,饭吃不下,睡不着,原本油光滑面的脸丰腴的身体,变得面黄肌瘦,明明才50来岁,更像是70多岁的老太太,鬓发斑白,坐在水缸前,梳着自己的头发,一颗一颗的掉,心疼不已。
想着他的儿子,他儿子倒是逍遥快活,整个人像是乞丐一样进的城,通过线索找到了刘家,经过千辛万苦,这才和自己的女儿搭上了线,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