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锅带着糊焦气味的米饭被吃的一干二净,桌子上的菜却没动几口,天三天五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在天五看来,米饭这种东西毫无任何技术性可言。
愤恨的天五端着面前的盘子开始吃,天三抬手捂住眼睛,心道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呢?活着不好吗?自作孽啊。
晚饭的时候,银痕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要不要她做饭,天一和天二她们这次没有拒绝,死死的拽住了天五,连一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的白渡也抱住了天五的大腿,缠着她玩,不让她进厨房。
自从天一她们来了紫宸殿之后,紫宸殿开始变的很热闹,天三和天五每天都会打架,每天天不亮天一就开始在院子里背诗词歌赋,天二拉着白渡陪她下棋,银痕每天拉架更加操心了,只有天四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间里画着自己的画。
唯一好的一点便是再也没有杂七杂八的人来紫宸殿里找事了,要是来人碰巧遇到了天三天五在打架,那就是十分不幸了。
因为天一她们几个在的缘故,内务府也不敢苛待,有一次内务府少送来点东西,天五刚跟天三打完架,还没赢,正在气头上,看来送东西的小太监不顺眼直接打了人家一顿,手里提着剑便去了内务府,把内务府总管吓得不轻,从那以后都是亲自来送,只多不少。
天一她们是离世的私人皇家暗卫,即使是替补暗卫,也只有离世和厌筝才能管理她们,连离殇都是不能的,不过银痕也想,也只有厌筝这样的暗领才能教出这样的手下,脾气秉性如出一辙,能动手绝对不多说一句话,反正没再怕的。
一日清晨,天一在院子里背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早起的白渡伸了个懒腰,跑过去很好学的问道:“阿一姐姐,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啊?”
天一抬头望天,想了一想,道:“意思是我和你第一次相见,如果是在秋天,而且还刮着风的话,我就给你画个扇子。”
白渡道:“这样吗,可是为什么秋天刮风第一次见面要送扇子呢?”
天一道:“可能是因为秋天落叶多,风一吹,景色很美,所以相遇也是很好的,为表纪念,就给画个扇子吧!”
白渡点点头,道:“阿渡明白了,那阿一姐姐好好背,阿渡先出去了。”
天一看着跑出去的白渡,继续背自己的书,也不知道这孩子每天早早的跑出去,又披星戴月的回来是干啥,天一跟着出去过几次,发现白渡只是坐在御清池边看锦鲤,一看就是一天,御清池离紫宸殿也不远,再加上宫人们现在没有几个敢惹紫宸殿的了,便也不管了。
白渡坐在御清池边上看着池子里游来游去的锦鲤,自顾自道:“阿娑这次走了好久啊,小鱼,你知道阿娑什么时候回来吗?我想阿娑了。”
池里的锦鲤游到白渡跟前,好像能听懂白渡的话一般,摆着尾巴瞧着白渡。
白渡朝锦鲤招手,锦鲤就当真向着白渡又游近了些,白渡道:“你也想阿娑了是吧?”
白渡蹲在池边,小手打着转,池子里的水流也跟着白渡的手转动。
一串银铃声响起,一顾盼生辉、点点朱唇、笑意浅浅的女子站在了白渡身后,这女子素手芊芊,身姿袅娜,乌黑柔亮的三千青丝高高的盘成发髻,额发间的饰物皆以银饰点缀,藕臂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裙裾上层层皱褶,用一条深紫色的织锦腰带束住了盈盈一握的腰肢,手腕上还戴着好几串刻着繁复花纹的银手镯。
那女子手上拿着一个像是手炉的东西,身后跟了几个身形彪悍的大汉,大汉们抬着一个罩了黑布的铁笼子。
白渡转过身去看,目光被那个罩了黑布的铁笼子吸引,从铁笼里穿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白渡突然觉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