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星道:“另一个师妹?”
若羌拂锘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子往池子里扔进去,道:“对呀,她去我们修行的山上去拜过师,可是没拜成。师父带着我进了西域皇宫之后,她还去了好几次呢。”
破星有些奇怪:“她不是苗疆的圣女吗?怎么去西域找师父拜师?”
若羌拂锘哼道:“圣女?说是圣女,其实不过是因为她身体里血脉的缘故,特别招那些恶心的破虫子喜欢,听说她出生那一日啊,苗疆所有的蛊虫生灵都去了她家,围了她家好几圈,所有中蛊之人那一日体内的蛊虫也失效了,苗疆有一传说,说是有这样的人降生的话,若是男子便是妖邪,留不得,是苗疆之祸事,若是女子则为圣女,可保苗疆千秋万载。”
“可是呢,她也只是在苗疆有这地位,外人听了她是苗疆圣女,都怕,觉得她身上都带毒,所以想去拜师父为师,毕竟星无仙人的徒弟,这名声多响亮。”
“她在山下徘徊了许久,因为有师父设下的禁制,她进不去,我就去跟师父去说了,要不要见一见,师父让我赶她走,我就赶了啊,可她不走,非要见师父,还嘲讽我是个小山童,我嫌她烦就跟她打了一架,谁知道她打不过就拿恶心的破虫子整我!”
“简直是……师兄你知道我一想起来那恶心的要命的破虫子在我身体里钻来钻去的,我都……我现在都想掐死她!”
若羌拂锘抖抖身子,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真是,想想都恶心极了。
“你别看她现在一副高贵端庄、大气优雅,你说她一句她都不还嘴的善良谦和圣女模样,能装的很!你知道还在山上的你师妹我那时候多纯良吗?重话我都不会说的,让她都快给我气哭了!”
破星打量了一眼现在靠在树上没个正形手里还往池子里扔小石子的若羌拂锘,实在是想不起来若羌拂锘被人气哭的样子,不过倒是相信她的话。
想想自己下山之前也是很乖的,被星无仙人压迫的可听话了,可是星无仙人此人护短不讲理,破星很小的时候星无仙人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摆摊赚钱,回去的时候脸上挂了彩,星无仙人气的不行,把桌子一掌拍断,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训他,说,谁弄的?我的徒弟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怎么能被人欺负,破星想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可是师父鲜少这样关心自己,就没说话,星无仙人自顾自道,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打回去,打死了都不要紧。
自那以后,破星但凡自己出去,星无仙人便要这样叮嘱他一番,其实也没人能欺负得了破星。
若羌拂锘的嘴皮子也应该是后来自己溜出去玩在市井上练得。
“这……”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几个小太监在窃窃私语。
大臣们都在那里奉承着离殇和迷音,还有几个武官跟离世在谈论出兵的事情,厌筝和缪云一左一右护着离世,不让人离她太近,没有人再去注意池中的锦鲤。
若羌拂锘瞳孔蓦然睁大,拿着小石子的手一顿,指着池子愣愣的唤了破星一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