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娘,把五楼安排给这几位,”月半扶着南缅思,语气娴熟的对掌柜女子道。
“呵,”前头有个白锦衣裳的女子,推着木质轮椅冷冷道,“不好意思,五楼我们已定下了。”
“……”那女子的语气很是挑衅,月半不欲闹事,“宗娘,还有上房吗?”
宗娘:“回公子的话,只怕是只怕是不够。”
瘫在许闵闵怀里的宽泊遥口齿不清的哼哼,“什么嘛~跟吃了炸药似的……子玦。”
那白袍女子神色一凝,叫人不喜的刺眼目光从还在犹豫的月半身上骤然挪向昏沉沉的宽泊遥,“你说什么!”
众人气场骤升,还以为那白袍的是因宽·醉鬼·泊遥的吐槽生气,要找他们的茬。
轮椅上的公子有点挣扎的翻开眼皮,有气无力的咳了几下,“曲江……”
许闵闵捏了下手腕,好家伙,这话说的,她这听的都感觉要断气了。
那公子伸手向后,手还有些发抖,此举成功地止住了白袍女,女子就此垂下头默不作声。
在楼梯口那站着的一位淡绿绸缎衣裳的女子上前,那女子面色清淡和气,举止比那白袍女稳重太多。
她开口便是致歉:“诸位抱歉,家妹曲江,自幼娇惯颇为蛮横,还望诸位海涵,不要同她计较。”
“哪里哪里,”本来也只是小口角罢了,没必要揪着不放让人两边都不开心。
月半:“不才月城月半,诸位称我月望便好,敢问几位怎么称呼?”
“在下岭川台星氏曲中,这位是我家公子台星揆(kuí),敢问这几位是……”
台星曲中看向许闵闵,许闵闵直觉面前这人是想认识宽泊遥。
岭川台星,四家之首的那个岭川台星?
近千年来有两次大战,第二次仙魔之战和天妖之战,自第二次仙魔之战以后权力更迭,乔家、姬家等老派家族势弱。
岭川台星,云州季家,普安言氏,唐合燕容崛起,并称为四家,是公认实力非凡底蕴丰厚的大家族。
其中,燕容御兽,季家行商,言氏以心入道,心怀苍生,以文安天下,台星人才济济,秘籍盈盈,以武震乾坤,四家皆是影响甚广。
既然是名“揆”,这位有些(用“有些”的话实在是太不真实了)病怏怏的公子,恐怕就是台星家那位连结丹礼成婴礼都没有露过面的天才台星广量罢。
看着实在不像,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久仰久仰,行不跟名坐不改姓,几位称我许闵闵即可,这几位是我的师兄弟们,”许闵闵伸手向后一托,又把怀里那只往外推了把,扶正了。
“这位是我们家师姐,宽子骁,江湖人称机节君,她喝醉了几位莫要介意,”许闵闵用眼神示意,“和那位一起喝醉的,干了三百多坛洛月落呢。”
三百多坛洛月落!台星曲中眼里闪过惊异,未等她说什么,易山门各位师兄弟也纷纷自我介绍。
台星曲中:“原是易山高徒,方才真是冒犯了……”
台星曲江颇为不满,暗自嘟囔:“什么嘛……”
旁边有无聊的吃瓜群众应和:“就是嘛,怎么这一下态度就软化了,都没好戏看了……不就是看他们是易山门的月城人嘛有后台……”
“你说什么!”台星曲江怒,揪起吃瓜群众的衣领。
“我我我,你放手!”
台星曲江:“呵,怂比。”
吃瓜群众:“你你你!你干什马!我是在替你说话!”
“谁要你替我说话啦!说的好像我台星家多怕易山门和月城似的!”
易&月&台众:……
宽泊遥发出娇气十足鼻音浓重的暴喝:“你吵什么!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啦!吃火药了吗?都!”
被揪着衣领的吃瓜群众&揪着人衣领的台星曲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