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的女子,满眼期待的看着正被诊脉的手。
自己已经恶心反胃了好一段时日,宫娥提醒说,昭仪可是有喜了?
昭仪宫,将这些消息都封了,不得透漏半点风声。
请了为人老实的罗太医,来看诊,最开始说的,自己偶感风寒。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
罗太医在纱幔外,弓着身子贺喜。
“太医,何来恭喜一说?”宁昭仪假意问到。
“娘娘脉象,六脉平和,滑疾流利,尺脉按之不绝。”
“此为喜脉。”罗太医回到。
小宫娥上前,说道:“太医,你可确诊了,龙胎事关重大……”
“娘娘,姑娘,保准没错,可能不足三月,所以娘娘未察觉。”
宁昭仪先是斜倚在榻上,听见罗太医这样说,翻身下了榻。
“烦请太医保密,喜脉有假象也是常事,非我不信太医的医术,请太医谅解。”
罗太医转了转眼睛,顿时明白了一些。
诊风寒是假,定喜脉是真。
“微臣,明白。”
“烦请太医跑一趟,乐霜,送送太医。”
那小宫娥便引着罗太医出去了。
“罗太医,你可等等。”
乐霜将一张银票递给了罗太医,罗太医坚持不收。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今日只是来看风寒,只需静养,不用喝药,姑娘可要记住了。”
乐霜看了看罗太医,笑着说:“罗太医吩咐的是,恕不远送了。”
乐霜送走了罗太医,回到寝宫内。
“娘娘,分文未收,罗太医是值得我们信任的,只有我们把宫里人嘴巴管严了,就无事的。”
“罗太医吩咐,娘娘需要静养,药物等切需小心,娘娘和乐霜都得打起精神。”
宁昭仪点了点头。
“多亏了你,我才能安心许多。”
“娘娘可别这样说,这是乐霜该做的。”
宁昭仪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能感觉到那个孩子的动作。
宁昭仪虽有盛宠在身,但总是没有一个儿子,这样的宠爱是不长久的。
就像那孙贵妃,还有死了的贤妃,皆是因为有了儿子,在这宫里,才是不用担惊受怕,那一日,自己就不受喜欢了。
宁远候府内。
“香凝呀!”
“郡主,你喊我那么大声做什么呢?”香凝从屋外探过头,将叠的整齐的衣服,放进了柜子里。
“我无聊呀!就喊你一声。”隋诗莹趴在书案上,被寖湿的狼毫,似乎都快干了。
日子热了起来。
屋外的书,已长的郁郁葱葱,连着屋里也被染上了绿色。
铺着的信纸,空无一字。
“郡主,不是要练字吗?怎会无聊?”香凝放好了衣服,走了过来。
隋诗莹背后的窗子撑着,微微有些风吹了进来。
隋诗莹头上的珠簪随之轻轻摆动。
“我已经写了十页了,没有想到,待嫁是这样无聊。”
隋诗莹撅着一张小嘴说。
香凝掩面笑了一声。
“郡主,定是你性子太活泼了,所以才觉得无聊,我也没有听谁说,待嫁无聊的。”
隋诗莹抬起头,说道:“好呀,香凝都学会逗我来了。”
“我可不敢,说不过你。”香凝又去前厅,拿起鸡毛掸子,扫起屋子来了。
“我这脑袋里,天天想的是,那个熠王爷长什么样,以后两个人怎样生活,我也没有成过亲,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香凝在前厅说着:“夫妻相处,应是水到渠成,自然随意。你想这样多,那也不见得能想出什么来。”
隋诗莹说道:“唉!我就是说不上的心烦意乱。”
“明明我还是咱们隋家的三小姐,和一个不熟悉的人拜堂成亲后,就一直生活在一起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香凝大声回答说:“不奇怪。”
隋诗莹听完嘴角上扬,有些不正经的样子,带着调侃的神情。
“哦。我们香凝那是不觉得奇怪了,毕竟心里已有人选了,早就熟悉了,那会觉得奇怪呢?”
隋诗莹慢悠悠迈步到了前厅,看见香凝的脸蛋儿突然一下红了。
“郡主,你说什么呢?”
隋诗莹走到香凝身边,看着愣在原地的人,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隋诗莹抢过香凝手中的鸡毛掸子,说道:“香凝姐姐,不如趁机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好了。”
香凝扭头转向其他地方,拿起抹布,擦起东西来。
背对着隋诗莹,声音有些低,说道:“我不知他心中怎么想,那我岂不是一厢情愿,也实在唐突。”
“你如何确定是你一厢情愿,而不是两情相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