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噢,明白了,是这样的,你让开,我来。”
来了三份田园蔬菜沙拉,孙佳一起做了起来,出完一份后,孙佳着手准备起余下两份,却是被杨铭打断。
“我做完,下几份你再来。”孙佳道,他已经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了,“就看,这多漂亮,再给上紫甘蓝,你好好看…”
“你让开,我来,我一直看着,一直不动手怎么会啊!你让我自己来啊!”杨铭皱起眉,他现在有种想推开孙佳的冲动,一直自己做,让我看着,这能看会吗?
“让我来啊!”眼瞅着孙佳就要将其它两份也给做完,杨铭急了,他的脸色已经微冷起来。
经不过杨铭的一再催促,孙佳让开位置,擦擦眼镜,同样有点不爽,“我都快做完了,急什么嘞,又不是没有单子。”
…
莫运只是平静站在披萨操作台前,凝视着身前的擀面杖,自己现在还不会搓披萨呢,只能借助擀面杖,才堪堪还原一张面饼。
他也曾试着手搓,学着孙佳的样子有板有眼的上手,看着蛮简单,可动起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总归是动手太少,太过于生涩了。
…
下班回到寝室,洗完澡后开始收拾东西,将所有衣物都清理了一遍,看着床尾处叠起的十来件衣服,一阵舒适。
将衣服全部塞进书包后,才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就是回去体检一下,也不回家,待一晚就过来,还带什么衣服…
顿时苦笑不已。
懒得这么麻烦了。
把充电宝和耳机充电线装在袋子里,才心满意足地上床躺着。
秋三还没回来,估摸着今天又得在外面通宵。
野哥穿着白汗衫,靠在床头极为专注地玩着吃鸡。
他很少玩这个,因此,落地成盒是常事了,连发小有时候都不愿意带他,实在是太坑了。
“快来救我,”不知道多少次,发小躺地请求支援,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你在哪?”然而每次,莫运都会问起同一个问题,他是真的找不到发小在哪儿,哪怕他就在身后,就隔了一道墙壁。
不知道,陈奇有多少次无奈长叹了。
母亲大人发来了红包,又在担心他没钱了,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他痛快地点开红包,让其放心,一切都会无恙。
明天就休息了,要不要睡个懒觉,十一点再走呢?
念头才一浮起,就被他划掉了,还是早点走吧。
就,九点了。
次日。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眼皮上一片温热,睫毛轻轻地颤了颤,露出一对黑色瞳孔,亮堂的房间涌现在视野中。
只一瞬,眼皮阖上。
睡觉可真是舒服,莫运慵懒地在床上伸展着身躯,意识逐渐模糊。
今天休息,没什么事,等等…坐车…回家乡体检,齐南县,新蓝站。
在意识即将沉入一片黑暗的那一刻,一点光亮像是旭日升起一般,猛地驱散所有混沌。
莫运骇然惊醒,起身收拾起来,离开前一分钟,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嗯…三分。
九点四十左右到达街道口公交站,在途中,他吃了两个红糖馒头,喝了杯豆浆,早上总归要吃点东西的不是。
公交车来的很快,他提着袋子,毅然决然地踏上这趟路程。
公交一路驰骋,在车流中逐渐远去。
街道口在视野中,很快模糊不见。
他坐在车上想,自己这,貌似有点丢人了,等他下次,一定要选择地铁。
交通方式,总归要换着来,才有趣的嘛。
“秀花庭,到了,请乘客们小心下车。”
莫运站在公交亭下,看着公交在这条孤僻的马路上远去。
身前,是不知通往何处的高架桥,烈日当空,温度直升,几乎是要到了一天之中最为致命的时刻了。
莫运的额头上不停地冒着汗,他眯着眼打量着这块地方,第一感觉便是荒僻,目光所见,没有一点人烟,公交亭背靠山体,上面栽满了草树,下方修筑着花岗岩,防止山体土石流失太过严重。
他的旁边,有一对情侣,两人撑着伞,遮挡着脸亲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