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小河边的公路车程大约五分钟左右,就是海因里希的酒吧。早上显然是酒吧最安静的时候,酒吧已经关门,一个悬挂在门顶铁梁上的招牌随风飘摆。
朱莉将车停到酒吧门前的空地上,准备下车叫门。洪兴扬本想让阿曼达继续留在车里,但阿曼达显然觉得车里有些太闷了,此处小河畔的空气清新,环境宜人。阿曼达说道:“我想下车透透气。”
洪兴扬见她面色有些苍白,显然在车里太久,需要新鲜空气。于是让她不要远走,因为现在事情尚未明了,还不能确认这里安全。
睡眼惺忪的海因里希打开了酒吧的大门,他是一个德国裔的大胖子,显得及其不耐烦的问找他有什么事儿。在朱莉出示了FBI证件之后,海因里希只得将他们请进屋内,屋里的前面就是酒吧的座位,后面则是海因里希休息的地方。
海因里希打了一杯弄弄的咖啡,仰脖喝了一大口,问:“警察找我干什么?”
朱莉说:“你认识班加罗尔吗?”
“谁?”海因里希反问。
朱莉拿出班加罗尔的照片递给了海因里希,海因里希看了看照片,说:“认得他,他是这里的常客。”
朱莉问:“他昨晚来了吗?”
海因里希说:“当然,他几乎每晚都来,昨天晚上天还没黑他就来了,大约凌晨十分才从这里离开。”
洪兴扬望着海因里希,想从他的脸上读出他是否撒谎。但海因里希面容平淡,看来说得都是真的。既然确认班加罗尔昨天整晚都在这里喝酒,似乎也可以排除了。于是洪兴扬和朱莉起身告辞,出了酒吧,海因里希关上门又睡觉去了。
站在门外朱莉问:“他说得是不是真的。”
洪兴扬说道:“从他的表情上看来,好像不是在撒谎。”
朱莉轻叹一声,班加罗尔既然能够排除,那线索又断了。这时,一辆皮卡停在了酒吧的门前,一个戴着棒球帽的中年男人从车里跳了出来,不理洪兴扬和朱莉,径直走到酒吧门旁边的一个大箱套旁边,看了看,拿起箱套把它放进皮卡的斗儿里,自语说:“昨晚怎么才有十多个酒瓶?”
洪兴扬心中一动,他趁着那个中年男人上车尚未开走的当口,从车窗递给他一只烟。那个中年男人见洪兴扬递给自己烟,有些吃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烟。洪兴扬帮他点燃,中年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问:“为什么给我烟?”
洪兴扬心中早已编排好了说辞,说道:“兄弟,我是一个亚洲人,这位是我的太太。”说着不管不顾的将朱莉一把揽了过来。然后说:“看您好像是专门回收酒瓶的人吧,我们打算把这个酒吧盘下来不知道生意怎么样?”
那个中年人呲牙笑了笑说:“问我你就算问对人了,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这家酒吧的生意不错。”
洪兴扬笑了笑说:“哥你别逗了,你刚才才搬了一个箱套的酒瓶,看瓶子都是些低端的啤酒,一晚就卖这么点儿,还不得赔死?”
中年人说:“你别不信,他这箱套每天至少二三十。不信你看。”说着拿出手机,找到了向老板诉苦的照片儿,说:“你快看看,这是最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