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大殿之下,白袍男子疯狂的大笑,宛如一尊灭世的魔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液的气味,白袍男子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令他愉悦的味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并不打算将这群道士一击杀死,因为这样太便宜他们了,反而他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他们,令他们恐惧,令他们绝望。他很享受这种折磨人的感觉,他喜欢在人们绝望之际吸下他们的血液,活人的鲜血对于他来说可是人间美味。相比之下,若是死人的血液那可就索然无味了。
修道之人的血液对于他们僵尸来说那可是大补之物,他吸食一个修士的血液可远胜于吸食数十个凡人。
这也是他连日来一直执着于攻下清心观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伸出猩红的石头,舔了舔嘴巴,一步一步的向大胡子道士逼近。
大胡子道士抱着一条断了的手臂惨叫不止,他龇牙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面对步步紧逼的白袍男子,他只能一步步的后退。
场面如此残忍,说是炼狱也丝毫不为过。一众道士何曾见过如此血腥场面,一时之间都吓呆了,竟忘了向前相救。
陈观主虽是身经百战之人,但是再冷静从容,面对两个弟子痛受折磨,他也不能无动于衷。
再不出手,他这些弟子可就都要死光了。
可是面对恐怖的飞僵旱魃,他又岂能是敌手呢?
罢了,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不能断了清心观的传承。
他当下长剑一抖,脚下踏七星罡步,向白袍男子冲杀过去。白袍男子日前身为毛僵之时在这把剑之下吃过不小亏,此刻见他长剑袭来,倒也不敢轻视,他向后一步将这一剑轻巧的避了过去。陈观主一转身将大胡子道士护在身后,立即有两名弟子将师兄扶至墙边坐下,他回头看着自己大徒弟痛不欲生,他面露不忍之色,一转头怒视着白袍男子。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陈观主厉声道。
此言一出,振幅人心。众弟子见师傅誓死如归,他们又岂能做贪生怕死之人?
他们一齐喊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要你为我师兄偿命。”
陈观主眼见清心观大难之下,却没有一个弟子临阵脱逃,他的内心颇有些欣慰。
只是,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可是他们真的是能与问道一战的飞僵旱魃的对手吗?
刘半仙怎的还没有动静,难道真的是老天要绝我清心观?
陈观主仰头问天。
白袍男子却大笑道:“哈哈,你们是我的对手吗?你们一起上罢,免的说我是以大欺小。”
大殿之下,众道士四散开了,将白袍男子团团围住。
四周的夜静的可怕,只有细细的微风“沙沙”吹动落叶。月光之下,白袍男子惨白的面容泛起诡异的笑容,嘴上不时发出“咯咯”的怪叫。
一众道士看在眼里,心里面却直发毛,手心只冒出冷汗。
劫难是在人明知将发生却未发生之际,才最为恐怖。
白袍男子自恃无敌,此刻抱胸而立,而一众道士的却忍受着恐惧的折磨,内心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也不知是哪个道士是受不了了这折磨人的恐惧,还是终于鼓起了勇气,突然之间,他大叫了一声,持剑向中间的白袍男子刺去。
白袍男子岂能被他刺到?他轻飘飘避过,又一脚将其踢翻在地。
随即,他如虎入羊群,只几个起落,一众道士俱被掀翻在地。他回首望去,场中所站,只剩陈观主一人而已。
他不禁笑道:“早知今日,你还不如早早投降,免受这非人的折磨。”
陈观主剑指白袍男子,面无表情道:“事到如今,合我清心观该有此难,你也不必多言。可是不到最后时刻,你又怎知鹿死谁手?”
白袍男子看着他大笑道:“死到临头,你还嘴硬。也罢,就先拿你开刀吧,你虽然年纪大了些,血液也不够鲜美,但是却是场中道行最深之人,吸食了你的血液,定能助我省去不少修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