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王启年大喜过望这才知道自己跟了一位将来注定了不得的人物“只是需要走些程序大人可以个手令让我先回复监察院地身份然后过些日子人再回院里。”
“好那我马上处理这些事情。”范闲看着这个半小老头心里也在犯嘀咕自己找这么个人当亲信能有什么用处。温言问道:“不知王大人最擅长什么?”
“跟踪隐迹。”王启年一提到自己的专项整个人的精神变得振奋起来侃侃而谈。听了半天范闲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碰上奇人了这位王启年少年时是庆国北部的一个独行贼最喜欢在当年北魏与庆国间那十几个小诸侯国之间流来窜去将在甲国偷盗的货物贩卖到乙国却又将乙国偷盗的东西卖到丙国。因为从来不肯吐露赃物的原始来源加上天生擅长隐匿形迹所以倒是很安全地做了几年无本生意。直到后来这些小诸侯国的官差们恨急了。联起手来四处围堵他实在无法施展手段才被迫进入庆国不料一进庆国却撞到了当时正在随皇帝筹划北伐事宜的监察院院长陈萍萍束手就擒从此变贼为官一直到了今日。
范闲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司理理正在被押回京都或许有人要截她。或许有人要杀她但不论是哪种你不要去管你只要盯着那些人看他们最后是和谁接触。”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因为你刚才说过你最擅长追踪觅迹武技却很差所以我只好想了这么个愚蠢地法子。”
王启年笑着回答道:“年轻的时候院子还没有现在这么大我和宗追两个人是院子里追踪术最强的两个人只不过他后来一直跟在院长大人身边我却有些懒了改成了文职……不过大人放心虽然半老胳膊半老腿儿盯几个人应该还没问题。”
“我有官司在身不能离京不然一定去看看你地技艺。”范闲笑了起来:“老王别的不说你先把自己的老命顾着这最重要。”
确立了这件事后范闲人不停脚地回到了范府皱着眉头让妹妹把自己受伤的肩膀重新整了一下自己配了些益母草药粉止血生肌果有奇效。他的伤处是不肯让那些医生来动地一方面是不信任对方治疗毒伤的本领另一方面是若若纤细微凉柔软的手指头总比那些老茧在在地鲁男子熊掌要舒服可爱许多。
进了书房看着华渐生的司南伯范闲有些困难地行了一礼很直接地说道:“父亲我需要一些人手。”
范建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你要盯哪里?”
“长公主的别院宰相家的佣人房太子经常逛的妓院二皇子喜欢去的马球场……靖王府家的葡萄架子?”范闲耸耸肩“您知道我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专业所以需要您支援我一些比较专业的人手然后由他们作出判断怎样才能查到幕后那人。”
范建举起食指摇了摇:“我们不需要专业这句话你说对了但是我们需要统筹安排一群专业的人在一个没有经验地人的安排下依然做不好这些事情。”
“请父亲指点。”范闲说的很诚恳。
范建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书:“其实你说的那些地方已经有人在盯了。我只是很奇怪你刚来京都不久怎么知道这些地方的。”
范闲笑了笑知道父亲表面上劝自己先忍耐其实自己早就开始了暗中的调查:“多和下人们聊聊天就很容易知道一些事情。”
范建头也未抬目光依然停留在书上:“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在京都的调查估计不会有任何结果。”
范闲皱了皱眉头。
范建继续说道:“还是要看司理理那里。”他顿了顿又说道:“你杀死的那两名女刺客……好象是东夷城四顾剑的徒子徒孙而且听说四顾剑很久没有在东夷城露面了你小心一些。”范闲愁苦着回答道:“如果一位大宗师专心付出一切来杀人谁能躲得过去?”范建点点头:“不过你应该没有值得他动手的资格才对且放宽些心这只是一个有些用处的信息。”
……
……
十几日后京都向北约有五百里地的沧州城外一行人正顶着晨间的寒风往南前进这行人是监察院四处的人手千里追击终于在司理理快要逃出庆国之前将对方拿下这便是要押回京都准备受审去队伍已经往南走了许久眼看着再过些天就能回到京都。
领头的监察院官员递了个馒头进囚车说道:“吃了它。”
司理理此时满脸憔悴长散乱披着脸颊上还有些灰垢若范闲此时见到定然想不到这便是与自己“同床共枕”了一夜的京都头牌红倌人。司理理嚼了几口硬硬的馒头忽然扬脸咬牙说道:“就算将我押回京都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什么。”
那位官员看了她一眼眼光里满是嘲弈:“你认为我们押你回京都是想从你嘴里知道什么?我实在是不明白北齐的那些同行是不是没事儿做
了居然让你这样一个蠢货留在京都。”
司理理确实是北齐的探子但日常却是以花魁的面貌见人听得多是恭维或是称赞哪有男人会这样冷冰冰地骂自己是蠢货颤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因为我说出来后庆国朝政只怕会乱上好一阵子。”
官员讥诮说道:“其实你最开始有个最好的选择刺杀生当日你就应该束手就擒而不是远遁这样一来随便你指证与北齐勾结的是哪位官员都足以达你们北齐的目的。而你逃了这说明你将自己的性命看的比这次任务更重要。”
司理理低下了头承认了这个事实手指用力地捏着那个硬的馒头在上面留下深深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