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范闲从雪地中爬了起来动作显得很缓慢看来还没有从先前的情绪中摆脱。这把烧火棍保护的非常好自己花了很多天才将三个部件重新凑到了一起现各个部件都非常好就连光学瞄具都十分完美。范闲此时才觉得自己当时踢箱子两脚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他是个军盲所以光是熟悉手中这把武器都花费了很多天的时间而真正进行训练后才现原来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很大差距的当你现阳光照进梦里的时候。才忽然明白梦原来是假的。
怎么测距怎么瞄准怎么保证流畅的运行都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所能知道的知识范闲也没有老师他只能自己慢慢摸索而瞄准的距离越远则越不容易击中目标。而关于计算风差影响和测距这更是难中之难的问题。
好在他身上的许多特质弥补了这些不足。先他很冷静有一种酷似五竹的冷静其次他很稳定那股无名霸道真气让他的肌体始终保持在一种很平衡的状态下最重要的是他很有耐心很有猎手的耐心这一点则要归功于前世的遭逢和后世的“午睡”只要体内的能量能跟得上范闲相信自己可以潜伏在一个地方一整天不动。
从雪中爬起来后他感觉身体有些冻僵了所以缓缓催动体内真气。缓和了一下微微麻木的四肢然后看着身边像只旗杆一样站着的五竹摇了摇头:“如果对手是燕小乙我不能保证在击中他之前不会被他用箭杀死。”
五竹冷漠说道:“你没有必要用这个。”
范闲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抱着狙击困坐愁雪皱眉道:“其实我知道我自己的实力在八品上九品下之间叔以前一直瞒我。是不想让我托大。但是以后如果要对付那些九品上的高手手中有些别人不知道的武器。总会好一些。”
五竹说道:“在我看来你依然只有七品的水平。”
范闲自嘲一笑道:“那哉还能杀死程巨树还能和宫典对一掌。”
五竹木然道:“宫典有八品程巨树顶多只有七品也许……我澹州这十几年的时间整个天下的武道修为都下降了。”
范闲皱了皱眉头将臀下的雪拍了下去。虽然没有说什去但听着这句话不免看些异样的感觉。至于异样在何处一时间自己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摇头说道:“我需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不然无法保护身边的人婉儿还有皇室与长公主。若若呢?不要忘了她其实也是个没有母亲的可怜孩子。”
五竹沉默着。
范闲微微一笑此时月映雪山夜间微微清亮照的他那张容颜显得愈清美无尘。他看着有几粒雪籽落到了五竹叔眼上黑布的那块黑布不知怎的心头一动做出了一个从小到大都不大敢做的动作。
他踏前一步细心地伸手想将五竹叔眼上黑布的雪花拣下来、动作很温柔。
五竹退后一步这一步退后所拿捏的时间分寸无不妙到毫巅让范闲的右手有些尴尬地停留在了空中距离五竹的脸约有半尺的距离。
“回吧。”五竹从他手中接过那把狙击枪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范闲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心里头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这样一个丧失了记忆的绝世强者只拥有极少的一些过去那他的将来会是什么模样?
山中不知岁月范闲每天极其自律的清晨起床进行武道修行晚上也会抽出一些时间去与五竹叔在这座山里学习暗夜行者的本领大部分的日子都在与林婉儿和妹妹过着舒心的日子看着庄园里的姑娘们拢在一处斗诗、斗画、斗曲、斗牌日子一天一天的就这样晃过去了。
中间叶灵儿与柔嘉郡主也来小住了段时间几位贵人家的小姐不免又开了个小型诗会柔嘉姑娘似乎也从范闲大婚的伤心事里摆脱了出来只是忽闪着那对柔情似水全不似十二的双眼求着范家哥哥写几诗来听范闲哪能上这种当借口上山打母老虎逃了。
将近年关的时候好不容易摆脱了族学困扰的范思撤屁颠屁颠地坐着马车上了苍山兴高采烈地拉着月余不见的嫂子打麻将在他看来牌桌之上能够找到林婉儿就像是绝代剑客找到一个堪与自己为敌的高手那般正所谓人生寂寞如雪啊……
当然范闲兄妹三人在庄园里聚着身为少爷的他也不会忘记自己妻子的那位兄长早己派伤愈后的藤子京将大宝接了过来沿途有王启年小组暗中护送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