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范剑费劲巴脑,将与自己较劲的宝葫芦摘了下来,范剑也不禁一阵心松。
范剑这一放松不打紧,右手一滑,“啊”的一声,自绝壁上掉落而下。
“啊!最后一步,前功尽弃了。”急速坠落中,耳边风声呼啸,范剑气得抓狂,哇哇大叫。
片刻之后,砰的一声,身体重重砸在地下,不过,颇为奇怪的是,范剑并未吐血,只是晕去了。
“回来了吗?”
再次醒转之时,歪倒在一只蒲团上的范剑,心说道。
“天黑了吗?”
而今时节,仍是天黑较早,范剑从窗户处瞧见微光,又听得悠悠人声自门外传来。
“又完了呀,看来今晚只好休息了。”
范剑艰难坐起身子,从腰间摸出最后一块灵药,放入口中大嚼,又拿起灵药葫芦猛灌,将灵药吞下。
“算了,今晚暂且休息一晚上,明日再去问老头要。”
范剑感到颇为快意,只因又努力修炼了一整天,虽异常疲惫,但却也万分充实,一只手撑住,歪着半边身子,自蒲团上艰难起身,挪向床铺方向。
“妈呀!舒服!”
好不容易爬到床上,仰面平躺,放松下来,只感浑身说不出的舒坦,范剑欲小睡片刻,等何嫣儿来喊自己吃晚饭。
……
当夜,月笼轻纱,夜深人静,不时传出几声夜鸟鸣叫之声,微风过处,天气略冷了些。
范沧海小筑之下的密室中,在昏暗烛火映照之下,时明时暗,这时只见几人聚集于此,气氛肃然,似在商议何事。
而坐在左手边茶桌旁的二人,一左一右,左边是一位形容枯槁的青衣老者,右边却是一位面色红润的胖子。
这二人乃是火云宗的两位太上长老,一个叫做“范清月”,道号“清月子”,是范沧海的爷爷辈儿,至于那个矮胖之人,叫“朱员外”,乃司马玉的岳父,火云宗邀来的客卿长老。
而在东边的两位却是没有落座,立着,如范剑在此,定能认出这二人,竟是范剑许久未见,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大伯与三叔。
这两位平日里在山上可不多见,只因二人公务繁忙,长年在外。
“宗主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其时只听司马玉一声长叹,恨铁不成钢般说道。
“司马玉,你少给老子危言耸听。”
范沧海固执道,对司马玉召来两位太上长老,颇有微词。
“你说,那个王烈老儿,我一直待他王家不薄,他王家为何要联合外人,夺我火云宗?”范沧海吹胡子瞪眼,盯着东边司马玉侧脸,质问道。
而见二人大吵,西边的两位却一言不发,闭目养神,至于范剑的大伯与三叔,虽有心说话,但却深知父亲的脾气,只得唯唯诺诺。
“宗主大人,人心难测,”司马玉苦口婆心道,“倘若他日,王家骤然发难,恐已是后悔不及。”。
范沧海待要再说,那安坐的范清月轻咳一声,睁开眼来,沉吟半晌,方说起话来。
“你们两个的话也都不差,那王家之人,近日竟老实许多,也不可不防,”范清月抚了抚下颌上长须,慢慢悠悠说道,似说得是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我范家祖上‘火龙真人’与那王家老祖‘云清上人’,师兄弟二人自那海外而来,历千苦万难,这才建宗立派。”范清月续道,“倘冒失动手,那王家却无反意,倒是伤了我两家的和气。”
那朱员外见老道说话了,微微一笑,说道:“范兄所言极是,范家仁义,怎可行如此之事?”朱员外顿一下,“但小婿之言也不无道理,怎地找个折中之法才好?”
话毕,朱员外笑出声来,那脸上的小眼也眯得不见了似得。
司马玉听了二人之言,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益,只得住了口。
“二位太上长老,小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时,范剑的三叔,一名长身如玉,风流潇洒的白净汉子说道。
那范清月听说,点了点头,示意范剑三叔但说无妨。
范剑的三叔道:“倘我范家毫无防备,以那王烈的为人,必对我范家普通子弟与那修为低微弟子大大出手,可是不妙。”
听了这话,其他五人皆是面露凝重之色,以为范德行所虑甚是。
“是以,不如想个法子,先将他们送将出去方为上策。”范剑的三叔笑道。
而范沧海却瞪了三儿子一眼,怪范德行如何不早说,范沧海之所以反对司马玉,倒不是有意为之,而是顾忌门下弟子与范家子弟的安危。
因此,之后大家商议的重点,落在了如何将部分门下弟子与范家子弟,安全送离的问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