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很好的。每个月都会给我生活费,给我请保姆,回来的时候还送我花。”王冰看着茶几上摆着的花束,眼睛中是温柔和小甜蜜。
文笑笑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客厅里一盏尊贵的落地灯发呆。
“我再去做两道菜,一会儿等他出来我们一起吃吧。”王冰拍了拍文笑笑的肩,撑着肚子站起来,往厨房走去,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文笑笑腿上的纱布渗出了血,隐隐作痛,她皱了皱眉,一瘸一拐地去卧室找药箱。
卧室门是开着的,她直接进去,只见药箱依然在床边的小桌上摆着。她将药箱提到床上,然后坐下一点一点拆腿上的纱布。
纱布拆下,原来渗血是因为刚结痂的地方又裂开了,她拿酒精在伤口处消毒,忍着疼痛,然后撒上药粉,剪下一条新的纱布在腿上缠几圈打了个结。
正要拉下裤腿,只听啪嗒浴室的门开了,文笑笑心中暗骂怎么这么不巧,她是不想和高且单独在同一个房间里的。
他今天让人感觉有点恐怖,那种说不上来的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在背后把你捅死。
整个身子颤抖了一下,文笑笑抬头看着高且,他已经穿好了家居服,正拿着毛巾擦头发。文笑笑决定先发制人,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高且脸上似笑非笑的,懒洋洋回道,“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呢?”他说完看了看四周,“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文小姐主客倒置了吧。”
说着高且的目光落在文笑笑受伤的腿上,绑着纱布,却还是又细又小。问道,“腿怎么了?”
文笑笑淡淡地说今天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高且问要不要去医院,文笑笑说不用。
高且擦完头发把毛巾挂起来,问道,“你跟李木桃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文笑笑惊讶地抬起头,一脸惊恐,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怎么知道?”
高且耸了耸肩,说今天我在医院见到他了呗。又吊儿郎当地说,据我所知,出车祸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但是自己走路把腿摔断可真让人笑掉大牙。不过呢,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幽默的人。
文笑笑忘了问高且他怎么知道她出了车祸,只是急急问道,“李木桃在医院?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应该是救了我的命,他好像腿也受伤了的——”
高且嗤笑一声,说是啊,那小子快死了都。
文笑笑听到后脸色惨白,眼泪都快下来了。原来那个护住她的人就是李木桃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值得的。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害的。
高且又气又笑,夸张得捂住心口的位置,道,“腿伤不伤我不知道,不过我下午见的时候,他的心伤得可重呐。知道你偷偷跑了,气得不行。某个小护士被他训的,哭得眼睛还没消肿呢。”
文笑笑愣了愣神,说你胡说什么呢,他到底怎么样了。
高且啧啧了两声,一本正经地说,据我所知,他唯一得的病,学名叫做相、思、病。药么,应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