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婷莞尔一笑，“谢谢你。你知道那天我们在淮海路的街头吃了什么？”

“什么？”

“一杯星巴克。所有的店几乎都关门了，只有麦当劳和星巴克开了门，就在这时，我妈给我打来一个电话，问我年夜饭吃了什么！我看着荒凉的街头，看着零星的几个车来车往，说道，我们在公司吃年夜饭呢，好多菜，摆了满满一桌。”

“那过年公司没有年夜饭吗？”马小强有些不理解。

“有的，但是那次我是第一次在外过年，师姐们说带大家去外面吃点好吃的，吃饱不想家，谁曾想昔日繁华的大都市，在年三十这一天几乎成了空城，妈妈听说我过年吃得好，也稍微安了心，她说家里几个出去读书的孩子都回家过年，在外公外婆家。唯独少了我，她很想我，她说到着声音有些低沉，我却快要哭出来，连忙说妈妈我们要吃饭了，挂了。”

时至今日，婉婷说起这件往事，仍然鼾然泪下。马小强递过来一个纸巾给她。

张婉婷擦拭着眼角的泪继续说道，“挂了母亲的电话，我在空空的上海街头号啕大哭，我再也顾不得什么温文尔雅，什么彬彬有礼，什么气质谈吐，然后师姐走过来，搂着我说别哭了，姐请你和星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