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列长长的车马载着五花大绑的漆红箱子,里面装着所有人做梦都想得到的金银,那金灿灿的黄金,若不是下面有着官银的标志,应是早就被各路人马劫去了。
临西离这里路途有些遥远,若是单单的策马而行,还需要几天的时间,这车马摇摇晃晃的,虽有探子提前去各路城池疏通,可这一路还是花费了快半月的时辰。
临西是平原之地,土壤肥沃,又有河流环绕,是个盛产粮食的地方,所以此地粮商聚集。
前些日子这些人听到朝廷的风闻,早早的恭敬的等着。
这队马车刚行入城内,便有一灰衣官员头戴官帽,身后跟着一队当地官员,齐齐跪在地上,高声震城,被卫兵们拦在两侧的百姓们窃窃私语,不知道这迎的又是哪的官员,还没等他们嘀咕完,那接下来的声音便震住了在场的百姓。
“恭迎丞相!”
这一句话像是山间瀑布直接敲在了巨石上,水珠迸溅。
“丞相?是云丞么?云丞竟然来这里了?”
旁边的妇人怼了自家老头一句,周围一圈人也都看了过来。
“不是云丞还能是谁?”
“对对付,不是云丞还能是谁。先前的那两个官根本不顶用,钱弄丢了不算,陈仓那么多人等着救命,连点粮食都没运过去。”
一粉衣女子,桃面迎粉。手里的轻纱手绢煽啊煽,满眼仰慕的看向马车内。
嘴里挑着刺,还不忘继续娇嗔道:
“最后还不是得我家丞相出马,早知道干嘛去了!放着我家丞相这般胸怀社稷天下,忠国爱民的云丞不要,非得喜欢用那办事不利的。”
“不得胡说!”
锦衣老头拄着拐杖,一下打在女儿身上。
这话虽如此,可祸从口出。惹怒了当今天下,必是为家里招灾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