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
“那不是可以......我也抢一个,反正谁也不知道明天是否会战死,爽一把再说!”
“呵呵,兄弟,你道了!”
一刻钟后,十几名亲兵冲进小镇,一脚揣开了张财主家的大门。
亲兵们都是乡下农汉出身,何曾见过如此奢侈的宅院,假山池鱼,雕梁画栋,奴仆成群。
等见到张财主还未出阁的两个女儿时,十几名亲兵都流下了口水,眼睛里开始充满了血丝。
张财主的两个女儿一个十五,一个十四。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一样的美丽,一样的白皙,一样的气质出众。
亲兵们心头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可惜,这两个女子肯定要送给将军的,他们没有份。
这时,内室里,一个三十岁下的美妇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身仅穿着薄衫,鬓发散乱。
她一把搂住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儿,面色虽然吓得惨白,但仍旧鼓起勇气叫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强闯民居,你知道我张家是什么人家?我们本是相州人士,和汴梁的大臣是有关系的!”
亲兵们没有在意她的话,一个乡下财主,能有什么门路?多半是吹牛,如果他说认识县城的县令,大家还会相信一二,但说认识汴梁的人,谁会相信?
再说,亲兵们是昭义军,正在和汴梁禁军作战,哪里管那许多。
虽然两个女儿不能碰,但做一回将军的便宜岳丈也不错!
亲兵们望着美妇,眼中射出了邪恶的光芒。
两刻钟后,张财主家除了外出赴宴的张财主本人,全家三十余口全部被杀。
当亲兵们押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女子回到营帐时,消息很快全开,所有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大家的心思都活络起来,就连将军自己也......所谓法不责众,那么......
随后,陆续有士卒三三两两,走出营帐,进入小镇。
很快,原本平静安宁的小镇,成了一片地狱。
休息一个时辰的军令被忘了。
就连范守图本人也都忘了这件事情,得知长平无事的消息后,他又下达了一条命令:休息一晚,明天早再出发。
夕阳西下,如血一样的朝霞染红了小镇。
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儒生,跌跌撞撞从小镇附近的一处茅草堆里钻了出来。
他一手捂住肩膀,可以看到那里插着一支羽箭,鲜血不断的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
中年儒生的脸满是仇恨之色,眼中射出绝望的光芒,来到一座矮坡,回头望了一眼昭义军的大营,恨恨道:“害民之军,可怜我的妻女!诶!待我逃得性命,定要去汴梁告状!”
中年儒生一瘸一拐,一路往西面走去,走的不是很快。
天色将黑时,他走在官道,忽然听到了剧烈的马蹄声。
不消片刻,大队风尘仆仆的骑兵将他包围在中间,锐利的长矛对准了他。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身带着军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