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半仙神秘一笑,道:“到了该看的时候,你自会知道,无需旁人指点。”
符彦卿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时候?”
王半仙却笑着摇头不语。
符彦卿无奈,只好送王半仙出门。
早有仆从端一盘子银锭送,也不知王半仙使了什么手段,挥袖之间,盘子光光如也。
符彦卿回到书房,闭门思索道士的用意,脑海里反复思量,近期汴梁有什么杰出的官宦子弟,与符芷凝相配。
反复思量,不得其果。忽然,有仆从来报。
“老爷,有贵客到。”
符彦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仆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今日老爷心情烦闷,不见外客,去回绝了,就说我不在家。”
“老爷,来的不是普通人。”
符彦卿好奇道:“是什么人?”
往日后周时期,他家固然是车水马龙,贵客盈门。但他也与前朝牵连太深,人们为了避嫌,自然不会再来拜访他。
符彦卿回家已经数日,门前冷冷清清,今日也是借此发发脾气。
仆从回道:“高怀德夫妇,还有窦燕山。”
符彦卿一下子站来起来,高怀德是赵匡胤的妹夫,窦燕山是赵匡胤的御用翰林学士。这两人来做什么,难道赵匡胤有话要托二人来告诉自己吗?
“扶我更衣。”
厅堂里,高怀德夫妇和窦禹钧坐着喝茶闲谈,等待主人到来。
而晏宁,则穿戴一新,执弟子礼,毕恭毕敬的站在两位师父身后。
高怀德笑道:“窦学士,这小子也把你叫来了,看来他这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窦禹钧老眼一瞪,哼了一声,道:“成天不好好做学问,半个月才去我那里一次,居然还不是来请教学问,而是来请我说媒的。”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面色发红的弟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不过这样也好,有了家室,才能够把心定下来。”
高怀德道:“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把事情定下来,我总觉得有些仓促了。”
旁边他的妻子,秦国长公主,一位面容清秀的妇人道:“那又什么不同意的?有你们两位一文一武重臣,别说是符家娘子,就是公主也不过这排场。”
“再说,宁哥儿年纪轻轻已经是位列将军,长相又俊俏,又是个会说贴心话的,有哪家的闺女会不愿意?”
秦国长公主和晏宁一起在赵氏家宴见过,也在高怀德府宅见过,她隐约听家人说过一些关于晏宁的事情,对身世悲凉的晏宁甚是怜爱。
于是她自告奋勇,跟着来了。说媒这种事,也的确需要一位女方长辈出面,高怀德和窦禹钧都是头一回做这种事,以他们的身份,本无需亲自出面,只需送一张拜帖即可。
但一来晏宁是他们的徒弟,身份神秘,二来,符彦卿也不是普通大臣,需要给与一定的尊重。
事到临头,高怀德出门时,才被妻子一句话问住了,“你们两个,谁去看小娘子?”
历来讲究无媒不成婚,男女授受不亲,通常都由媒婆在中间牵线。
其中,相亲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看女方,盘问七大姑八大姨。
高怀德和窦禹钧是男子,当然不能担任这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