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发生在三楼。

二楼的闲汉混混居多，他们这几日都在这里厮混，和小楼诸人的关系极好，见有人来闹事，自诩讲义气的众人一涌而，一齐挤三楼。

三楼内，各个雅间里的员外富商们，打开门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砰”的一声，把门又紧紧关。

众少年自小习武，家传武艺，比众人的街头打架技术高出太多。

尽管众人人多势众，但是地方狭窄，少年们背对背，戒备着靠近的敌人，出手很有章法，几乎每一次出拳就击倒一人。

打斗持续了一刻钟。

**很快发酵，有人跑去找小楼老板冯赛，却得知，冯赛老娘犯了急病，已经回家去了。

经过众人的口耳相传，小楼外面的人也都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本来已经散场的众人接连返回，连跑带喘，争先恐后。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又有比赛要开始，于是也跟着返回。

校场外，出现了一幕奇景。

人山人海，蔚为壮观，甚至比蹴鞠比赛时还要多几分。

事情经过民众之口，已经变了味道。

有的说，小楼里出现了女尸；有的说，小楼里有人杀人了；有的说，校场出现了长翅膀的猪；

一传十，十传百，周围的民众纷纷赶来围观。

可见，看热闹是人的天性，无关男女老少。

大量民众围观，吸引了军队的注意。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队禁军全副武装，杀气腾腾而来。

“闪开！闪开！”

“闲人回避！”

领头的，是一个营指挥使，他身材干瘦，眼睛白多黑少，嘴唇留着两撇鼠须。简而言之，穿龙袍也不像太子的角色。

他叫王霖，说起来，和宰相王溥有那么一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平时行事很是飞扬跋扈。

但是今天，王霖却刻意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显得正义凛然一些。

“咳咳，你们封锁现场，在找几个周围的民众来，我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禁军军纪很好，又是在汴梁城内，大多民众都很尊重军人，双方相安无事，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很快，几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民众来到了王霖的面前。

王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好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些，可惜，事与愿违，他那副尊荣，不吓到别人就算不错了。

人群里有个小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家都哄笑起来。

王霖有些尴尬的皱了皱眉，面色一肃，沉声道：“本将问你们，你们聚集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民众七嘴八舌的说出了自己听到的事情。

“校场有一只飞猪，足有千斤！”

“不对，明明是河里漂来一具女尸！”

“不对，不对，你们都错了！是小楼里面出了人命！”

几个民众争论的面红耳赤，差点动手打起来。

王霖忽略了其他，眼睛一亮，道：“你说，小楼里出了人命，是真的吗？”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所以就想过来看看，究竟有没有，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