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他必须低下来。
见司低头,一众军士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赶紧把腰刀丢在地,行礼问安,“啪嗒”“啪嗒”之声不绝于耳。
几个少年却斜搭着眼睛,抱肩站在一旁观瞧。
一个内殿直都知,还没叫他们害怕的地步。
晏宁道:“你还不走?”
王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面孔有些扭曲,狠狠道:“即使是官,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身负守卫京城的职责,在此重要时刻期间,一定要杜绝掉一切隐患。”
晏宁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此人还有些胆色。
晏宁道:“你说,我有罪?”
王霖道:“是。”
晏宁道:“开酒楼违法吗?”
王霖道:“开酒楼不违反,但是身为朝廷命官,却私设赌场,大肆敛财,甚至出现了杀人夺财的勾当,难道你就不知道悔改吗?”
晏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王霖被他的目光一扫,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全身的精气神也萎靡了下来。
他刚才敢质问官,只是凭借着一时之勇,此时一口气就快要泻了。
还好,有人又给了他勇气。
领头少年站了出来,斜瞥着晏宁,倨傲道:“王将军,你不用怕他,区区一介都知,在我眼中如同蝼蚁。今天我给你做主,你尽管与他当面对质,看他还有何话说?”
王霖的脸又有了红光。
他的声音居然也变得激昂起来。
“正该如此,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灭掉你这个禁军中的蛀虫!”
王霖大手一挥,喝道:“给我把他们全部拿下!”
一众士卒纷纷应命,拔刀的拔刀,拿绳子的拿绳子,就要前动手。
这时,赵光义双眼电一般掠过少年的脸庞,冷笑道:“韩崇训,几年不见,你的胆子的确变大了。”
那少年骤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心中一跳,本欲发作,但看清那人的长相,不禁愣住了。
韩崇训刚才没怎么注意屋里的其他人,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黑脸汉子,就是从小带着自己玩耍的赵家哥哥,不对,现在是皇弟。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韩崇训大喜过望,道:“哥哥,你怎么在此处?这几天正想去看你,可想死兄弟我了。”
一边说着话,韩崇训给身边的几个少年介绍道:“这是三哥,早年间三哥在汴梁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那是我们的前辈,赶紧过来见礼。”
众少年都不知三哥是什么来路,不过见韩崇训对此人如此礼遇,心中就明白了几分。
韩崇训也不介绍赵光义的身份,光把身边的少年介绍了一遍,竟然都是军中重臣的后代。
王霖等人听得暗暗咂舌不已,眼下这场面,看来是无法把目标抓走。
王霖眼珠一转,道:“这位衙内,既然你与这人认识,那我就不管他了,只抓小楼的老板一人,您看成吗?”
韩崇训想了想,对赵光义道:“三哥,此人是跟着你的,照理说,我该给你这个面子,但是,事情发生在先,况且,我们的马全给他活杀了,这个仇不能这么算了。”
赵光义老神在在道:“你们的事,自己解决,别打扰我就行。难得今天出来逛逛,心情全给你毁了。”
赵光义又道:“只有一条,解决问题可以,就在这里。否则,出了这个门,就别说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