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道:“赵光义暗中和王溥有联系。”
晏宁见对方在消化这个消息,接着道:“所以,赵光义并没有排除嫌疑。”
晏宁已经有些后悔了,为了阻止赵光义做开封府尹的位置,他可谓费尽心机。原以为赵光义该偃旗息鼓了,却没想到此人手段了得,在暗地里搞事,还不如放在明面呢。
“我个人认为,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说是直觉也好,猜测也罢。”
晏宁道:“这些都不重要,王溥老匹夫,真当我好欺负吗?我已经决定,给他点教训。”
晏宁正要离去。
“等等。”
“还有什么事?”
“今天就算你不来宫里,我也要去找你,我发现了一件事。”
晏宁道:“哦?”
“前天,赵光义请我赴宴,那是个私人的聚会,人不多。酒酣之时,我听到,有一个姓程的文士,在赵光义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隐约听到了你的名字,还有契丹的字眼。”
晏宁目光一凝,“你是说,赵光义勾结契丹人?”
他很快发现了要点,如果能抓到实质性证据,那赵光义就死定了。
而且,姓程的文士,应该就是次在城门口见到的程德玄,次的帐还没算清呢,这个程德玄非收拾不可了。
隔壁的声音有些疑虑,“也许是我听错了,但不管怎样,你自己要小心,这很可能是针对你的一起阴谋。”
晏宁洒脱一笑,“我不怕他搞小动作,就怕他不敢动。”
晏宁走后,隔壁的门打开,王继恩忧心忡忡的走了出来,看着晏宁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
这一日,小楼外,人山人海,大树,墙头,全都是人。
有的拖家带口,有的带着铺盖卷,有的甚至还搭起了火灶。
有汴梁本地的,连夜在这里抢占有利地形,有外地球迷,已经提前五天抢占了位置。民众对于蹴鞠的热爱,不分地域。
紧张喧闹的气氛中,一对对全副武装的禁军在现场维持秩序,今天是蹴鞠比赛的半决赛,胜出者将进入决赛。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事故,比如球迷冲进校场,骚扰球员之类的事情。
内殿直蹴鞠队对决南唐蹴鞠队。
应该说,这是一场谁也不看好的两支队伍,却出乎意料的走到了最后阶段。
内殿直往年一直排名靠后,今年却一反常态,他们踢着好看的蹴鞠,赏心悦目,既好看,又能赢。
他们的赛程应该说还不错,小组赛没有强敌,顺利出线,淘汰赛中,遭遇的也都不是很强的队伍,一路砍瓜切菜,轻轻松松。
当然,这赛程你说要没有鬼,晏宁还怎么赚钱?
而南唐蹴鞠队,则是本届黑马。
虽然南唐蹴鞠队一向不弱,但离顶尖还差那么一点,而且,大宋军队面对南唐时,有一种先天的优越感,这主要源于战场养成的自信。
所以,今年南唐蹴鞠队先是两球落后,接着连扳三球,逆转淘汰了侍卫亲军步军司这支传统强队时,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尤其是他们的队长,年仅十八岁的皇甫继勋一战成名。
大宋民众因此对内殿直充满了期望,盼望着内殿直淘汰掉南唐人的蹴鞠队,一扬国威。又有点担心内殿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毕竟内殿直一向不怎么强势,成员都是勋贵子弟。
小楼四楼的一间房内,赵光义和赵普对面而坐。
赵光义看着小楼下的场景,“你说,晏宁会赢吗?”
赵普优哉游哉道:“我只知道,他押了自己三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