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这次不算。”
“再来一次。”
“......”
符芷凝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心里有了一些火气,嘟囔道:“你怎么掷的,每次都和我一样?是不是故意捣乱?”
两人连续抛掷了十多次,每次酒盏都是一样的,不是全部朝,就是全部朝下。
晏宁苦笑,暗暗给秦国长公主使了个眼色,道:“没关系,再来一次。”
结果,酒盏全部朝。
秦国长公主心领神会,悄悄将其中一个酒盏翻了个面,惊喜的开口道:“大吉。”其他人楞了一下,但在秦国长公主目光一扫下,全都低下头去,闭眼睛,齐声开口道:“大吉。”
符芷凝盖着红盖头,根本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她松了口气,总算结束了,心想这是不是天在预示着,两人之间真的不般配,心里下定了某个决定。
只听一声“礼毕。”,之后众人散去,将层层帷幔都掩盖住,留下一对新人在榻,退出房去,只留下外间的月奴。
等到周遭的声音都消失不见,房间里静悄悄的,符芷凝一把将红盖头扯掉,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
晏宁拿着秤杆楞了楞,挠了挠头发,盯着她看了一会,想了想,这似乎不符合流程。虽然他的内心是个现代人,对古时的礼节并不放在心,但一来入乡随俗,二来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凡是务必尽善尽美,既然一整套流程都走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步。
况且,掀红盖头这种事,是男人都会有过幻想。
晏宁捡起一旁的红盖头,看着欲言又止的符芷凝,重新把她的脸蒙了。
符芷凝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正在酝酿情绪,她自己掀起红盖头就是为了表现出她的抗议。却没想到晏宁这厮不按常理出牌,重新给她盖了,符芷凝楞了楞,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下意识的,符芷凝戴了一天的红盖头,早闷的不行,刚喘口气,结果又蒙了,一把扯开。
晏宁有些纳闷,这小娘子怎么回事?脑子秀逗了吗?古代女子什么时候这么前卫了?
毕竟是两辈子以来第一次结婚,晏宁表现出了很大的耐心,重新把红盖头给她盖。
符芷凝的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手指捏紧,两只晶莹的耳朵蒙了一层粉红色。
“晏宁,我忍你很久了!”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符芷凝的大小姐脾气发作,一把扯开红盖头,杏目圆睁,像只雌狮子一样怒吼道。
晏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举了举手中的杆秤,无奈道:“娘子,为何如此生气?你不要着急,慢慢长夜,有的是时间亲密,等我把你的红盖头掀起来再说。”顿了顿,“还有,注意你的称呼,这可不是一个妻子所为。”
晏宁把红盖头拿起,又要往符芷凝脸盖去,符芷凝哪里肯依,心里恨极了晏宁,两只小手推搡着。晏宁一只手轻轻松松捉住了两只小爪子,等到红盖头蒙住了对方的俏脸,嘴角才露出一丝微笑。
这下不会动了,嗯,晏宁其实有严重的强迫症,一旦他觉得应该做的事情,一定要做。
晏宁另一只手拿着杆秤,轻巧的把红盖头掀起。
这下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