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爵忙谦恭的回答说:“只有小女一个,没有儿子。”
尚父哦了一声,一边挼着雪白的胡须,一边很是惊愕的望着韩天爵说:“我听说你是京城第一名医,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抓一副药治一治你夫人这不孕之症,让她给你生个儿子呢?你这一把年纪了,若还没个儿子,岂不是要断了香火了吗?”
韩天爵很是有些尴尬。其实这件事他也没少琢磨,暗里跟自己的夫人也私下用过一些方子,可是似乎是上天愚弄人,自己给别人看病药到病除,可偏偏给自己看病,治疗不育不孕,却没什么效果。
特别是韩夫人,她给不少不孕妇人都带来了子嗣,让她们都怀上孕了,可她自己的药方对自己却不管用,这让她很是郁闷。这件事基本上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都知道是个伤疤,没想到礼部侍郎的老父亲口无遮拦,居然当面问出了这件事。
韩天爵尴尬的笑了笑说:“这香火传承只怕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兴许还没到有的时候吧。”
尚父一拍大腿,很是赞同的说道:“此话有理,你虽然年纪比较大了,可是也不过来四十来岁,要纳上一房小妾,看准了屁股大,腰细,骨架大的,能生儿子的娶回家,一定会给你传承香火。一个不行就纳两个三个,一直到生下为止,这事不能耽搁了。”
“我儿子也正张罗这件事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把年纪了还没孩子,不纳妾又能做什么呢?韩夫人,老朽在这儿可要借酒遮脸提醒你一句,这是韩家香火传承的事,你可不能够有妒忌之心,不让你夫君纳妾哟!”
韩夫人讪讪的笑了笑,没开腔,肚子里却把这死老头骂了个底朝天,心想我家的事关你屁事?你在这咋呼什么?有心起身告辞,可酒宴才开始,别的人家倒也罢了,礼部侍郎家那可是官宦之家,她连半点不高兴都不敢表露。
尚礼和他的夫人都觉得有些尴尬,怎么老父亲说着说着把这事说出来了,尤其是尚夫人,更是阴着脸。她就是因为丈夫要纳妾的事一肚子的火,这才脸上有了蝴蝶斑,好不容易古剑阁给治好了,难不成又气出一块来吗?
尚礼的母亲也在一旁帮腔,说道:“这话对,我们儿媳妇就很开明,早就跟我说了,要给她官人收个小的传宗接代。可是我那儿子性格轴,总觉得这样做对不住媳妇,推三阻四的拖延了这么久,直到前些日子才答应下来,我心里的这块石头也就落下了。已经跟几个媒婆都说好了,一定要找身家清白,又要请阴阳先生算八字,一定要一娶进来就能生儿子的。可耽搁不起了,我儿子也老大不小了。”
古剑阁眼见尚夫人眼中泫然欲滴,显然凄苦,却又无可奈何。想想也是,本来夫妻两个恩爱,却为了孩子的事苦恼,甚至于非要塞进第三者,这对夫妻双方似乎都无法接受。至少从表面来看,那尚礼尚大人也不是真心想纳一房小妾快活,只是迫不得他父母的威压和传宗接代的肩上的重任。瞧见他可怜巴巴望着妻子的样子,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是违心之举。
古剑阁决定帮他检查一下,看看他们两个成亲十多年没生孩子,到底是啥原因?有没有补救手段?他决定先看看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