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爵他们赶到,听佘贵和薛富说钱隆家有很多西厂番子,甚至好像西厂的厂公都在里面,更是吓了一大跳。
一直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好不容易看到谷大用带着一帮子东厂番子把钱隆和他的家里的男丁全都抓走了,门口倒是还有番子盯着,所以也不敢进去,只能在门外守着。又过了好半天,才看见古剑阁慌慌张张从里跑出来。
当看见古剑阁的时候,韩天爵哭的心都有了。
这一天简直太受折磨,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尤其是得知西厂竟然也在古剑阁这儿的时候,更是崩溃,搞不懂是祸是福。现在看见古剑阁没什么事,脸上倒有不少胭脂口红,却不知道是钱隆的那些歌姬强行给他印上去的,想用美人计让他就范,这才留下了这个痕迹。
事实上古剑阁根本没咋的,但是就是这些痕迹,让墨香又是关心又是生气,咬着红唇嗔怪的瞧着他。
韩豆豆却不管这些,欣喜的说道:“九师兄,大家伙到处找你,差不多把整个京城都都翻了一遍。没想到你竟然躲到钱隆家来,在里面干嘛呢?看你脸上花花绿绿的,咋回事啊?”
古剑阁赶紧用衣袖擦掉脸上的口红胭脂,一边擦一边解释说道:“那钱隆把我半道接到他家,非要让我救他儿子。我说我救不了,他不听,叫了一大帮女人来,我脱不了身,一直困到现在。刚才突然来了好多西厂的番子,把他们的人都抓走了,我这才得脱困。”
说到这儿,又对韩天爵拱手致谢:“多谢师父,让您牵挂了。”
韩天爵点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就好,大家好担心你,因为你上街突然就不见了。”
佘贵还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打他,还以为他是闯入了西厂正在抓捕人犯的现场,才挨两嘴巴子,还没有把这件事跟古剑阁连在一起。因此悻悻的骂了一句:“就是,早知道你原来在钱隆家享艳福,我们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这一句享艳福,把墨香气得眼圈都红了,低头咬着红唇。
古剑阁却没注意到,他终于擦干了脸上的胭脂和口红,说道:“我没事了,师父。”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尤其是钱金浦的老爹钱隆以谋反罪被西厂抓进了大牢。因为西厂本身是没有监狱的,所以关押在锦衣卫。至于原因,当然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因为东厂当然不会对外解释他们抓人的原因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这天大清早,天爵堂还没开门,门房就跑进内宅,向韩天爵禀报说,礼部侍郎尚大人下了拜帖,请他和夫人,以及徒弟古剑阁到府上做客。
尚礼没有亲自来,毕竟身上有热孝,不方便进别人家门。所以下了拜帖。
韩天爵掐指一算,立刻明白尚礼叫他去是干嘛去了。
因为距离上次他登门去找尚礼,过去已经整整十天了。先前尚礼就说了,他夫人的月葵很准的,前后不会超过两三天,而当时就说了很快就到了。这么看来,应该是已经明显过了月葵的时间,月事却还没有来,所以着急忙慌的请他们去摸脉,看看是不是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