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将门带上了,房间里没人,浴室里的北祭听见关门声,发出了一点水声,调酒师转过身子向着浴室走了过去,站在门口敲了敲玻璃门说道:“我来了。”
“进来吧。”这三个字仿佛要了北祭半条命一样,调酒师也没迟疑推门而入,发现北祭整个人穿着衣服躺在浴缸里,白净的细长的胳膊搭载浴缸边上,手腕处向下留着滴滴鲜血,鲜血有的进入了浴缸,此时整个浴缸都已被染红。
调酒师叹了口气,靠在门边上看着北祭轻声询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消亡吗?”
北祭的脸色有些惨白,靠在浴缸里缓缓转过头看着调酒师说道:“老王,求你件事,我想睡个好觉,多年了,我困啊。”说着豆大般的泪水从北祭眼中留下。
调酒师没说话,转身从屋子里拽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浴缸旁边靠在椅子上看着北祭轻声说道:“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放过自己吧。”
话落,调酒师伸出手捂住了北祭的伤口处,双眼泛着红光看着北祭,北祭低着头低落地说道:“我觉得自己丢失了一种东西,我找不到了,这辈子找不到了。”
调酒师听了北祭的话轻笑了一声,松开手,伤口处已经止血了,靠在椅子上从兜里掏出一颗烟叼着嘴里说道:“我们这个行当就是苦中作乐,有啥想不开的和我聊聊。”
北祭叹了口气讲起自己的故事。
我那个年代比你那时候强多了,那时候上大学,我爱上了一个人,可我却只能卑微地爱着,我和那个人不是同一类人,他有他的世界,有他的生活。
在当时他完全算得上是一个富二代了,而且长得还帅,在当时完全可以说是叱诧风云了,我当时去和大叔做交易,我交换的东西很简单,他在看我一眼,哪怕是赏赐我一眼都没问题。
大叔很愉快的和我完成了交易,代价是我要帮他做一家酒吧,具体时间另算,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平等交易,可我还是答应了他。
最终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只是他的那个眼中我至今忘不了,他的眼神中包含着厌恶,反感,恶心。
我忘不了,他最后的一句话,那句话很简短仅仅只有一个字:“滚”,从那以后我消失在他的眼前,我遵守诺言去开了酒吧,期间想过违约,可我知道自己支撑不起那个条件,所以我苦苦坚持。
到了现在我也觉得不亏了只是多年后的今天,我看见了他的转生,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唯独不同的是那股气质,他的气质中带着让我疯狂的冲动,可我知道,我现在的出现就会背上无尽的因果,虽然我们不困于因果,可这种东西还是少沾为妙。
话落北祭的脸也恢复了一些血色,缓缓从浴缸中站起,身上的衣服也被染成了淡红色,张开手看着调酒师说道:“可以让我抱抱你吗?算是给一个可怜人的一丝安慰吧。”
调酒师倒是无所谓的点点头,北祭嘴角微微上扬,灯光刚好照应在北祭的脸上,皮肤还是那么好的令人羡慕,微笑中带着一丝卑微和失落,缓缓抱住调酒师,靠在调酒师肩膀上轻声说道:“谢谢你,让我把多年的话说出来。”
调酒师的喘息声落在了北祭的耳边,调酒师随手抱起北祭,身体很轻,调酒师一手就能抱动,走出浴室,随手将北祭丢到床上,淡淡地说道:“休息吧,当太阳升起时便是你重生时。”
随着调酒师话语生落下,调酒师的手也砍向北祭的脖子,之后北祭闭上眼睛睡在了床上,调酒师刚想走就听见北祭的声音,是梦话,“罗白...谢谢...当年...”
耸耸肩伸出手拉开酒店门出了房间,站在走廊里关好门后缓步向着楼下走去心里暗暗猜想着:“罗白?是白无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