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翎起身理理自己坐着有些褶皱的腰间细带“二叔最近身体如何?”
“我爷爷,他啊还那个样子成天咳嗽,说不定哪天一口气顺不过来就去见大爷爷和三爷爷了。”
这里的大爷爷是玄和的父亲,也就是玄清的爷爷,三爷爷是玄翎的父亲。
见他说话这么不知分寸难听至极玄烁暗自冷笑,果然,一家子人都是这般无赖嘴脸,要不是念着他姓玄,玄家近年小辈极少,母亲哪里还会理他。
“姑姑,我最近相中一个地皮,我想在那里盖个赌场。你把那个地皮送给我好不好。”玄烊恳切的求着玄翎。玄翎无奈笑了“地皮姑姑可以送给你,不过,开设赌场是违法的行为,这个我不允许。”
“那……那我不开了,您把地皮送给我,就当是今年过年给我的压岁钱吧!”
玄烁眼中闪现出鄙夷神色,真好意思开口,他都多大了?都三婚了,还当自己是个小孩子?就是从小被母亲宠惯了,才会这样娇纵。
“好。姑姑给你。”玄翎微笑着点点头。
玄烊见着目的达成了,立马开心的感谢,又说带了东西忘记拿了,跑回去车去取。待他走后玄烁开口便说了一句“废物。”
玄翎对着他摇摇头依旧是笑着不语,将桌上的文件收入到了柜子之中锁了起来。这个玄烊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玄烁知道母亲越是这样宠他,惯他,他越是不成器,还天真以为母亲对他有多好。玄烊犯得事情总有一天会被惩处,到时候可想见见二爷爷看见自己唯一的孙子凄凄惨惨落得比他结局还惨是个什么样子?
当年母亲费力大量心血才联合玄礼舅舅将二爷爷逐出去,谁能想到他孙子还是没皮没脸的继续黏着玄家,当真是一点志气也不要。
玄翎走到床边望着窗外开始落下的小雪问他“那位安置的怎么样?”
“已经安排妥当,开始休息调整了。”
“你做的不错。去五十见到玄清了吗?”玄翎不禁想起来早些年前和玄清的匆匆一面,那孩子长得像极了他的父亲,不像玄澈长得像母亲。
“并未见到,母亲若是思念玄清,我把他带回来。”他知道,母亲心里是真的惦记玄清和玄澈二人。她多次让人去寻姐弟表示想要接他们回玄家,可是玄澈偏偏是随了父亲的火爆脾气不肯回来,也只得作罢。对于玄澈被杀一事,母亲还曾暗自流泪怨着自己没有保护好大哥的孩子。虽然对于玄烊她有求必应,但是对于玄澈、玄清姐弟,她才是万分默默关爱。
玄烊乐呵呵捧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听见一楼大厅里两个佣人说了他的名字,他就站在门外倒是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只听得一个人说“二少爷回来架子还挺大,还是一副痞子模样,我都替玄家丢人。”
另一个人赞同说“对对对,和大少爷简直没法比,且不说大少爷腿脚有些毛病,就是坐轮椅也比他强上百倍。”
“我听老人们说啊,这二少爷先祖其实就是个唱戏的私生子,因为玄家人好,不舍得他在外面卖笑,这才给领回来。”
“得了吧,我听说他们那一脉先祖不仅是个唱戏的,还是个喜欢男人的,哈哈。”
玄烊早就暴怒,听到这里摔了东西踢门进去,一手拎起一个佣人大骂“你他妈的在背后讲究谁呢?”他用力一扔,那两人狠狠摔在地上,他走过去拳打脚踢,每一拳都下了狠手,恨不得立马打死她俩。
她二人发出的惨叫惊动了书房里的玄翎和玄烁,玄烁一出来就看见地上两个佣人鼻青脸肿嘴角带血,他嗔怒“玄烊别打了!”
他才不肯听玄烁的话,下脚更狠,玄翎别开目光“再打就打死了。”玄烊听玄翎开口了用力再踹了一脚才收手,仍然气愤不平“这两个贱东西,竟然背后……”他也自知她们说的事情有几分真实,也觉得说出来丢人就不再说下去,直接转了话“姑姑,这两个人不尊重我!”
玄烁冷笑,他从哪里学来了尊重这个词?他好像从来没尊重过别人。
“玄烁,你带她们去医院。”
“嗯。”玄烁拄着拐杖走下楼梯,叫来其他人背着这两个人送了医院。玄翎真是对玄烊宠溺,她没多作责怪只是说了句“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
玄烊就知道姑姑宠爱他,他消消气大摇大摆的去了为他准备的房间,觉得还是有些不解气。
转眼之间便来到了小年,五十之内也忙碌起来,阮红菱捧着燕巢研究了几天对着客厅里打牌的玄清、赵文玺和果子说“我觉得可以把小栾从燕巢里带出来了。”
“王炸!”赵文玺得意洋洋根本没听阮红菱说什么。果子也聚精会神的盯着牌局,只有玄清呆呆抬起头问“红菱姐你说什么?”
阮红菱嫌弃的瞪三人,坐在一边剪窗花的赵南浔接话“如果可以的话,让她出来吧。”
阮红菱念了口诀,从燕巢之中飘出一抹变形的人形,落在地上便成了小栾,不过失去了肉身只是鬼魂。小栾出来终于博得打牌三人抬头,赵文玺一扔牌“来来来,小栾你过来凑个数,我们打麻将。”
赵南浔“……”
阮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