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浔吸了一口气接着问“你救我之时是一直跟着我吗。有什么目的。”
玄礼想了想“是在跟着你,想着跟着你能看到玄清,救你只是我正义感突发,你死了就没人庇佑玄清了。”
赵南浔放下了手无奈连连摇头说“说谎,从头到尾谎话连篇。玄礼,你一句真话没有,我怎么相信你。”玄礼一下子慌了嘿嘿笑了挠挠头,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拆穿了,还以为能唬住她。
赵南浔面露不悦“把你装疯卖傻的那套收起来,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这么大费周章进入五十。我猜你真正也不是夏午异的人。”
玄礼叹了口气“瞒你真是太难了,何必这么精明,赵南浔,慧极必伤啊。”
她已经站起身握住了人骨伞“玄礼,我给过你机会了。”她将要打开人骨伞之时大风起,玻璃窗哗啦啦的一齐碎掉,大多数破碎玻璃奔向赵南浔,她打起伞防御但也因为手慢让一片碎玻璃划破了脸颊。她收起人骨伞之时玄礼已经被人带走了,她摸摸脸上的伤口眼神愈加的深邃。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屋外的冯致和海泉姬幸好都还在,她走了出去发现他们两个身边有很多鬼魂蠢蠢欲动的想要将他们吞噬,这又是哪里来的鬼魂?本就是窝了一肚子火的赵南浔拿着人骨伞将那些心怀不轨的鬼魂打的魂飞魄散,撕心裂肺的吼叫刺耳且悲惨,海泉姬和冯致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唯有赵南浔面无异色。
她之所以把这两个一起放到外面,想着拥有鲛绡的其他人可能趁乱带走他们以防止鲛绡下落泄露,可并未有这种情况发生。说明那个知道鲛绡下落的人还没来。
对玄烊下手是想逼迫玄烊的爷爷玄镇,如果他有鲛绡一定会交出来不会看着孙子出事。如果玄镇不知道下落,将海泉姬和冯致大摇大摆放出来,那个人一定会为了保守这个秘密要这两个鬼魂。两面出击,赵南浔就不信逼迫不出来这个拿着鲛绡的人。
玄烁在屋外不远处带着一队人叹了口气,这五十的人来玄家主真是不让玄家消停,一会儿一阵大风,是要毁了玄家吗?他心有不满,可那位祖上都没有发话,谁敢将这些人请出去?玄烁无奈扶额,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不仅是五十不想和玄家有牵扯,玄家也明哲保身不想和冥界任何人有任何的牵扯。
玄清那边拜访了玄翎惹得玄翎一度红了眼眶,嘴中始终念叨着没有照顾好玄清和玄澈,非要留着玄清继续话家常,赵文玺实在听不下去就先离开了。他边走边自顾自的吐槽“说的好听,怎么没早接玄清和玄澈回家?还不是有私心。”
回到住处果子不见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小的事情,他看了一圈问赵南浔“果子呢?”
“离开了,他是个假的果子。”赵南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赵文玺,赵文玺皱眉“白白浪费了我的同志战友情。”
“玄清和李轻妤呢?”
“还在玄翎那里聊天,哦对了,我看见了慕容的身影。”
赵南浔点头“我知道。”她转了话题,明显不想和赵文玺讨论慕容“我们必须保证玄清在五十的安全。”
现在在五十内向外提供消息的假果子已经解决,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鲛绡,这么看来,把冥司的人引来多此一举。但是细细想来,一方面印证了假果子不是五十的人,另一方面冥司人也在玄家也不好针对着五十一家说些什么。
第二日玄烊醒来没了冯致附身还是疯傻,他举着双手不停的奔跑,跑的时候嘴里发出类似于海水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像是涨大潮时的喧哗。
玄烁将他绑了起来,可他嘴中依旧发出声音,不知道又是中了什么邪祟。玄烁不耐烦的说“我真的想把他送回家。”
玄翎俯身察看道“还是鬼附身,不过,具体是哪一种鬼……”
赵文玺在大厅外偷偷看热闹,看他们一筹莫展嗤笑玄家现在没有嫡系都衰落到这种地步连鬼魂的类型都分不出来,于是大摇大摆背着手走了出来道“这是推潮鬼附身。”
所谓推潮鬼顾名思义就是推潮水的鬼魂。海上潮来潮去是因为有鬼魂在下面推动,涨潮时的声音就是他们的哀嚎。每一个浪头下面都有一个推潮鬼弓身前进,在近海的水底深一脚浅一脚的疾走,大浪一块来了,才显得黑压压一片。
他拍了一下玄烊的头说“这推潮的活儿比上刀山下油锅还受罪,许多小鬼推断了胳膊磨平了双脚。这被附身的人不受伤到这种程度,推潮鬼是不会轻易放过被附身之人。”
玄翎问“有什么办法驱鬼?”
“拿着四斤盐溶在四十斤水中,然后把玄烊扔进水中泡满四个小时,就会把推潮鬼逼出来。只要逼出来了,我就能收了它。”赵文玺觉得没什么难度,感叹玄家什么都不懂。
玄翎吩咐下去照着赵文玺吩咐,一将玄烊放入,他的叫喊声更加凄惨,像是生生在伤口撒盐一般。玄烊眼睛变成了全黑色,他泛起了笑一头扎入水中咕噜噜的喝起了盐水。赵文玺伸手将他头从水中拔出,他挣扎着伸出舌头舔脸颊边的盐水,舌头比正常人长了一截。赵文玺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夹住他伸出的舌头,仔细看上面中间的舌纹上密密麻麻写了符咒,符咒不除推潮鬼不出。赵文玺松手拿着桌上的湿巾擦手,这下咒的人真是恶毒,要是想保命就只能把他的舌头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