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记得我吗。”阮红菱依靠在门框对着跪坐桌前的柴苡问。
柴苡笑着点头“菱姐姐。”
“你难道就不怨我吗?是我害得你落入军营成了……成了……军妓。”阮红菱实在难以开口生怕再伤害到她。
她摇摇头“身不由己也由不得你。”她轻叹一声“菱姐姐,对不起,嫁给了赵文玺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惹得阮红菱苦笑,她吸着烟低头沉默不语,时间顿时被拉长了几倍,寂静格外的长,长的让人又苍老了几分。
“你是来医治我的眼睛的吗?菱姐姐从前医术就那般好,一定可以治好我的眼睛。”
阮红菱也跪坐在她面前推开桌面上的金炉也拿下了茶杯铺开她的银针“你眼睛怎么盲的?”
“喏……服了有阴。”
“有阴……”听了这两个字阮红菱目光躲闪飘忽不定下意识手向旁边甩去撞倒了茶杯。柴苡耳朵动了动不言语,这种毒阮红菱又怎么能不熟悉。这是她亲手调制出来又让柴苡下给赵文玺的,可她怎么服了毒?
柴苡摸索扶起茶杯喃喃说着“花有清香月有阴,有阴带来的死亡在你看来如同春夜一样美丽。”
“你为何服了有阴?你不是自缢而亡吗?”柴苡所说的与她当年所知竟然是不同,她又该如何相信自己当年看到的都是真相?既然赵文玺不是被阮红菱毒死,那他为何还是“被”她所杀?如此她才能献出一半灵魂救了赵文玺。
阮红菱疑惑问道“那赵文玺又怎么会被我所杀?”
柴苡虽然不知她死后赵文玺如何身亡,但是大抵也能猜到几分“诛心。”
生之大哀,所爱之人诛心。
阮红菱得到了柴苡给的答案咬着牙脸颊划过两行泪水,她刻薄讥诮赵文玺,哪能想到他死竟然是被她“诛心。”她颤抖着手拿起了银针施针,半小时以后她就像是全身力气被抽离一般用手支着桌子,缓了一阵卷起银针默默离开了七号房。
赵南浔正戴着眼镜理着账,晃神之间想起了慕容顿觉面前的数字跳来跳去心烦,她将账本合上叹气,没有果子真是乱作一团啊。
“文玺……”她拨通他的电话。
赵文玺正打游戏被打断有些焦急返回接着玩,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继续玩游戏边快速到了赵南浔面前问“找我什么事?”
她无奈瞥了他的手心“我让你找的果子找到了吗?”
提到果子他关上了手机有些不解“算是找到了。
”
“找到和没有找到,算是是什么?”
赵文玺连连眨眼“就是联系到了,但是一直不肯露面。”
她嗯了一声陷入了沉思,那个假的果子知道她让果子寻找鲛绡的下落,也知道许多她吩咐果子做的事情,可以肯定的是果子和他不会一点关系都没有。也许果子也没料到那个假的这么快就被拆穿,事到如今,他还有胆子回来吗?不过,既然这个假的果子在五十里面替他好久,那真的果子在外面做了什么?
就是差一个连接点,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解释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