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浔与她对视看了她死前之事,她推开门的一刹那一个小孩子扑了过来死死咬住她的手腕不啃松嘴,直到她眼前黑了一片失血过多而死。
“宝宝……”她话语中万般无奈又无可奈何,他怎么突破了她做的结界又怎么再次伤了人?
她不言语再次蹲下身将地上散落的一个番茄汁瓶扶起放好,一次一次重复着这个动作,她不明白很多事情,为什么宝宝要这么做?为什么宝宝要背叛她?为什么?
阮红菱被几乎已经空的柜子吸引了注意力,她走过去伸手触碰半开的盒子,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这里竟然是赵文玺的记忆,他又什么时候将自己的记忆典当到了这里?
这当铺几乎空空如也,那来的赵南沂就是兄长残破的鬼魂……不知是谁送到了她的面前,不知,不知。这一次,丢的彻彻底底,再也没有了兄长。
她扶起了所有的瓶子踉跄向前几步,阮红菱扶住她不知应该如何开口。她甩开阮红菱的手望着天空悲怆问道“我生前究竟犯了哪些罪才会如此来惩罚我?”
她每迈出一步就像是走在刀刃上,割的她生不如死,她不想要这幅不死之身,腐烂也总比行尸走肉好的多。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嘲讽笑着流泪,手心之中出现了一个圆形溃烂之处,每当她绝望之时,她的肉身便保不住。可肉身烂了还有灵魂,她始终没办法和正常人一样生死轮回。
阮红菱唤住向前低头走的赵南浔“抬头。”
她抬起头望着街尽头,慕容手握鸣鸿刀周身多处伤口向她走来,走到她面前之时收起刀,他慌张的将手上的血擦在衣服上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低声说着“南浔,不哭。”他第一次这样失去以往的冷静自若,又好笑又可怜。
“慕容……”
他伸出手,手心里跳跃着一小团像是小火焰的东西,隐隐约约是一只手的形状,她含着的所有的泪一下就都流了下来。她向前迈克一小步扑到了他的怀中,她紧紧抱住他什么都不想,压抑了千年的不甘、委屈、隐忍一瞬间爆发出来。
他来的晚了终究是没拦住黑衣人将赵南沂的残魂放出,他用尽了一身力气才得以保存住他的一只手……尽管无用,但是也留给了她一点点慰藉。
“南浔,别再试探我,在这世上我绝对不会害你……”
她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幅画面,他一身白衣与她目光相接,那颗心加速跳动就像是恨不得跳到他的胸膛里,她现在跳动着的这颗心脏就是他。
佛前有花,名优昙华,一千年生芽,一千年出苞,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霎那芳华。她不知她的一千年究竟是生芽、开花还是凋谢,她想要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应该执着些什么?她真的学不会去爱,连爱自己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