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芒捂嘴一笑：“顾老师最帅了，我笔记记了很多，您要不要检查一下？”

这话说的……还是自己的学生舒心。顾寒提了提精神，大手一挥：“天都黑了，吃完饭再检查。”

“附近有家串串香，去不？”白小芒提议道。

“有那钱吃排骨不香吗？”顾寒说道，然后给吴江使了个眼色。

吴江嘿嘿傻笑没发表意见，这两位他都得罪不起。

“串串香？”

顾寒平时从来不吃这些东西，不过…看白小芒祈求的眼神，他也不没坚持：

“好吧，串串香就串串香，天天吃大排骨酱肘子也腻了。”

一家名为大道边边的串串香店，装修得很用心，墙各种夸张的涂鸦，还有很多木质装饰，顾寒敲了敲不像便宜货。要不一个小串那么贵呢，费用都花在装修了。

顾寒打开白小芒的笔记在看，他们俩在取餐区挑串串。等架起了锅子，串串煮到里面，顾寒喝了口汽水，对白小芒说：

“观察得还算挺细。不过有一个重点你没记。”说着，顾寒拿笔在纸写了两个字：“自卑。”

顾寒说：“你没注意到犯人的自卑也很正常。主要是这个环境，她们都是相同的人，自卑感觉并不明显。”

“不过，只要将她们释放，重新回到社会，他们心里的自卑就会瞬间出现。尤其是陶兰这种关了十七年的女人。整个世界都变了，她不了解外面的世界，更不了解外面的人。她走在街，感觉所有人都在注意着她，都在监视着她。“

”人在虽然在外面，但心还被关在那个监牢里。”

“这种状态短时间内不会消失，当她带着这种感觉回到以前那个家，自卑会成倍的累积。”

“这个世界没有哪个老师教人如何自卑，只有教人如何走出自卑。但你作为演员，要学会模仿自卑，感受自卑。这些感受通过你观察女犯人的状态，结合对人物的理解，想象自己如果是那样一个人，会是什么样？”

顾寒说着说着，发现白小芒已经哭了。

“顾…老…师……吃饭时候能不能别说戏，我哭成这样….怎么吃呀…”

得，吃饭都不能说戏了。不过看白小芒能哭出来，说明她已经感受到了今天的观察，感受到了角色的情感。

串串香结束后，已经晚八点钟。

顾寒让白小芒打车回家，吴江想着送她回去，被顾寒拦下说有别的事。

看着白小芒离开，吴江一脸茫然的问道：“您找我啥事？”

顾寒插着裤兜仰望着星空，说道：“多美的夜晚啊，不想做点什么吗？”

“老师您要去酒吧吗？这几天您可没少喝，还是少喝点吧……”吴江担心的说道。

小吴的想法倒是挺好，可惜乱花钱的地，顾寒一向是不去的。

他对着吴江笑咪咪的说道：“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吴江一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