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隧道里的事情，与他何干？

维克托沉默了一会，随即说道：“树灵先生，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很庆幸能够结识你这样的朋友。”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水晶碎片，抬手送给程树。

“这是什么？”

程树问他。

“一种水晶碎片，原本是一大块水晶，被我朋友击碎了。”

维克托叹气道。

“这碎片也许能让人类加入光荣的进化。”

他研究了好一阵子，没能彻底摸透。

这次赠予树灵一块碎片，没准树灵能从另一个方向，研究出水晶的不同效用。

维克托转身吩咐布里茨：“布里茨，我们该回去了。”

不知道地铁隧道经历完这次大混乱之后，他还有没有机会再来栅栏。

目送维克托离开之后，程树卷起碎片，端详了一会。

这碎片很独特，程树的树藤稍微用力，树藤表皮就被尖锐的碎片割开了！

程树来了兴趣，他分泌出一部分腐蚀液，沾到碎片上。

一分钟过去了。

碎片没有任何被腐蚀的迹象。

程树加大了剂量。

十分钟过去了，水晶碎片表面沾满了腐蚀液，但没有一滴腐蚀液能够渗透进去！

这东西从哪来的？

维克托说被他朋友击碎了？

他的那位朋友用什么东西，把这种连腐蚀液都没办法毁坏的水晶击碎了？

一连串的疑惑，在程树的心头冒起。

想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下山。

“维克托，你的目的达到了。”

程树决定去一趟地铁隧道，想了解清楚关于水晶碎片的一些事情！

顺便转一转省城废墟深处。

太阳沉入山头下面之后，树干上的锤石，终于一改之前的颓废状态。

他从灯笼里拘出一颗光团，放在手里把玩。

那难听的指甲刮黑板声音，又在黑暗中响起。

“像鱼儿一样颤抖吧！”

锤石精神抖擞。

“灯笼内部改造好了吗？”

程树问锤石。

“月上中天的时候，就能彻底竣工！”

锤石又拘出两个光团。

......

半夜，圆月高照，地面被月光笼罩，十分静谧。

锤石提着灯笼，飘出了栅栏外，朝着省城方向快速前行。

“速度能再快一点吗？”

程树一边参观改造过后的灯笼内部，一边询问锤石。

“这已经是全速前进了。”

锤石的声音从灯笼外面传了进来。

程树以一颗光团的状态，漂浮在灯笼的一个窗口后面。

外面的场景正在快速后退，加上夜色，一阵模糊。

重生之后首次离开栅栏，程树的心情相当不错。

如果忽略自己这光团状态，此刻的程树，完全就是待在一座人类的豪宅里。

灯笼的内部环境，改造得十分成功！

“到了，我闻到了灵魂掺杂在**中呼之欲出的状态时的那种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锤石的声音，再次从外面传进来。

程树重新飘到窗口。

窗口外面，是一个常见的地铁进站口，顶端的部分玻璃已经产生了裂痕，仿佛随时要碎掉的样子。

“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