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裕言脸色阴沉,这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佟夕佳,似是不解她的举动。目光从惊讶渐渐变得狠毒,他一侯府少爷,竟然被一个庶女拒绝,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贵人的面,传出去不知有多丢人,而且还不能发作。白裕言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着老夫人,有些伤痛的说,“许是我会错了意,本是想尽快完成伯父的遗愿,不想却造成了误会,是我的不是。”佟老夫人眉头一皱,刚抬起脚,一旁的佟夕佳先向前一步,礼数周全,不卑不亢,“白公子确实是一番好意”佟夕佳顿了一下,察觉到白裕言眼里渐盛的笑意,嘴角上扬,继续说,“只是小女消受不起,我想我父亲泉下有知也不会接受你这好意的。”此话一出,周围便传来一片唏嘘声,都在为白裕言打抱不平,说佟夕佳不识好歹。
佟夕佳没管这些闲言碎语,这不是她的目的,她要解除掉与白裕言的婚约,也要在这个府上找个靠山,不然凭她现在的地位根本不能保护自己和亲人,那怎么可以,名誉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况且今日为他白裕言说话的人,以后说不定会怎么唾弃他。她现在只需要做一副至纯至孝的模样便可,获取老夫人的注意,又不显露锋芒引起白氏的注意。
佟夕佳落水刚醒,又跪了许久,苍白的脸色愈加憔悴,但是红唇点缀,别有一番韵味。众人见了她,只觉得是个漂亮的弱女子,刚才的打抱不平的气愤消下去不少。
“祖母,我知道父亲希望我能嫁入好人家,一辈子衣食无忧。只是孙女也有一片孝心,想为父亲守孝三年,为父亲诵经祈福。”佟夕佳顿了顿,抬头直视佟老夫人,“可是白公子所言真真是把孙女往火坑里推。古来为亲守孝便是子女该做的事,但是父亲还未下葬,白公子就说起尽快成婚的事,虽是一片好意,但此事一旦成真,那孙女的脊梁骨铁定是要被戳烂的。也请白公子为我着想一番。”
周围的人听了,犹如醍醐灌醒,再想想之前白裕言所为,真的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在场的不少贵妇想到同为女子的自己,都纷纷开始为佟夕佳说话,感叹女子的不易。
“自古女子难做,有时候并不是自己的错,却被硬安上来。今日就有我这个见证人来做担保,保你名声无虞。”素来受人敬重的护国将军夫人站出来,当众袒护佟夕佳。
白裕言听了,又看到佟夕佳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恨恨地咬紧牙关,脸涨的通红,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眼里流露出少见的狠厉。
几个素来和白裕言较好的同僚都纷纷错开白裕言的眼神,这将军夫人都说话了,他们还要是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岂不是上赶着找骂嘛。
佟夕佳见白裕言不再说话,反而一脸不快,知道目的已达,而且比预想的还要好,因祸得福,得到了护国大将军夫人的当众袒护,这无形中给自己又多了一条路。
白裕言见已无任何回旋的可能,便踱步到人群里,尽量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可是天不遂人意,他庶哥白裕华站了出来,向佟老夫人鞠了一躬,说到:“老夫人,我身为白家长子,没有约束好自己的弟弟,我代他给您和佟三小姐陪个不是,都是我们考虑不周,弟弟求女心切,才闹了这一出。”
白裕华此话一出便是做实了其实一直是白裕言想早点娶佟夕佳,若是别人这么说或许大家都不太相信,但是自家大哥的话,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