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岩川的眼神里开始恐慌起来，坐立不安的他让诺子也有些察觉。

“对自己有什么打算吗？”诺子问。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按照成绩分班的话，我们两个人肯定不会分到一起的。”

“你很想和我一起吗？”诺子的眼神充满了渴望，并且这种渴望里她似乎又得到了充足的肯定，或者说，她能够读懂岩川的心。

“当然了，可是，可是我的成绩只会拖你的后腿。”岩川摇摇头，轻叹道。

“听我的话，岩川，不能抄袭！要凭着自己的实力，我相信你，我们一定还可以在一起的。”诺子注视着岩川说道。

“好吧，哎呀，我们不要谈这种话题了，怪伤人心的，我们说点别的吧。”

“说点什么？”

“谈谈我们之间的事儿，或者，你有什么打算，就是将来或者最近都可以，反而我们也在这里坐着。”岩川说道。

“现在倒也没什么打算，就是想好好学习，梦想倒是有，我想高中的时候报一个美术专业，想考一个美院。我知道这个目标听起来似乎很不太真实，毕竟对我自己来说我都没有万分的打算，你知道的，我都父母都反对我学习有关于艺术的东西，就是想要我好好学习课本知识，走一个好点的大学。”诺子说。

“天呐，我们才中学，你就开始想大学的事情了，看来我们的差距不是一心半点。”岩川惊讶地说道。

“该要考虑了，说远其实也不近，你不相信的话一晃就过去了，其实很快的。”

“到那个时候，估计我们也会相隔千里了吧，或者也早已……”

“不会的，不要那么悲观。”诺子喝了一口奶茶说道，“这个奶茶挺好喝的，对了，你说说你吧。”

“我啊。”岩川苦笑着指了指自己说，“走一步算一步呗。”

岩川看到诺子听到自己这样的回答脸上露出了一些沮丧的表情，随后他便立刻又补充道：“我如果上高中的话，就报体育，报篮球专业，嘿嘿。”

“为什么是如果上高中？”诺子问，“你不一定上吗？”

“我的成绩想上也上不了啊，还不如毕业了找个工作得了，浪费青春。”

伊桑茶馆，人很少，就连服务员也很少走动，只是站到走廊上，或者累了悄悄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扣着手机。一般来说，顾客都喜欢茶馆生意不太好的时候，因为茶馆的热闹喧嚣会让本意就代表着寂静的环境被打破。

听到岩川对自己未来如此没有规划，甚至都没有一丝期待或者担忧感的诺子心里很沮丧，她希望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能够带领自己，能够成为自己生活上的引路人，但现实却恰恰相反。

“其实，我更想聆听的，是你和时楠的事情。”诺子轻轻的说道。

她的声音有多么轻呢？窗外的风、天花板上的玻璃碰撞、很远很远地方的钢琴师奏曲，以及鱼儿们在水中的游离，都能在各个角落里吞噬掉诺子的声音。

但是她的声音却很大，如同一股巨大的龙卷风，撕扯开岩川耳畔周围的汗毛，直达他的心脏。

“时楠，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一个女孩，怎么说呢？算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吧。”岩川停下来看着诺子的反应，显然她并没有听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