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拉翻了几张纸,除了提伯斯和安妮以外,出现的频率最高就是红衣女子的形象,然后她找到了她有所疑问的那张画,展现给杰诺的看。
“然后你看看这张,安妮一家三口和提伯斯手牵着手,但只有格雷戈里身没有黄色的线条包裹,那代表了火焰吗?”
杰诺很快就看懂了,他告诉辛德拉:
“我想是的,之所以会这样。也行是因为安妮的母亲是女巫,而她的父亲是个普通人。而提伯斯的阿莫琳亲手做的,当她刚刚给玩具熊缝了最后一只纽扣眼睛,生产的阵痛便开始了,所以安妮和提伯斯的关系才会那么好。”
“那这一张又是什么意思。”
辛德拉手里拿着一张颜色非常鲜艳的涂鸦,除了安妮与提伯斯被黄色线条包裹住,其余四个人全都被大面积的红色笔画淹没了,一看就让人非常难受和恐惧。
“都死了。”杰诺沉重的叹息一声:“除了阿莫琳失踪生死不明,其他人都死了。”
近在咫尺的烛火忽然摇曳了一下,两人猛地齐齐转头,下意识的看向安妮。
好在安妮依然熟睡着,没有被他们俩的窃窃私语惊醒。
“这样窥探别人的秘密可不是什么好事。”杰诺悄悄对着辛德拉说。
辛德拉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用念力操控着那些画一张张钻进背包中,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然后又把拉链关。
做完这一切后,她拉着杰诺的胳膊就向帐篷外走。
在帐篷外边,与安妮隔着一层布的地方,辛德拉欲言又止的抓着杰诺:“你还是把安妮的事情跟我说清楚吧,不弄清楚的话我回去一定会睡不着的。”
“天都快亮了。”杰诺看了一眼天边的景色,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我不是再跟你商量。”辛德拉脸色一横,抱起了胳膊。
“那好吧。”杰诺又叹息了一声,然后开始组织语言。
“这是一个重组的家庭,而大多数重组的家庭总是不幸福的,互相之间充满了猜忌……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女孩经常一起玩耍,黛西不知道提伯斯对安妮的重要性,经常去抢提伯斯,然后被勾动的小小火花弄哭了。哭声引来了莉安娜,她发觉到了安妮的不正常,骂她是不是有毛病,经常把妹妹黛西弄哭,而夹在中间的格雷戈里只能来回的安抚互有矛盾的妻子与女儿。”
“年幼的黛西对荒蛮之地的危险毫无警惕在一次外出玩耍时,黛西追逐着蝴蝶掉进了小河。安妮试图救她,让她抓住提伯斯,但最后黛西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了,顺带还永远带走了提伯斯的一只纽扣眼睛。”
“孩童的玩耍最终成为了家庭的巨大悲剧,莉安娜理所当然地将黛西的死归咎于安妮,悲伤得近乎失智的她被格雷戈里拦下了,悲剧没有在第一时间来临,但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