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块硬骨头,难啃的紧。你这边怎么样?”妇人身旁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眼睛闪着鼠光,手脚也不老实,时不时摸旁边妇人两把,一看见就不是什么好人。
妇人似是习以为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而后不满地哼了一声道:“我这边还不是一样,那个糟老头子死活不肯说出那配方是什么,就连现存的酒都不肯告诉我在什么地方。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精,把我防的死紧。”女子说的不解恨,把手中的帕子当成自己正恨着的人死劲的揉搓。
言灵听得挑了挑眉,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下面又传来了声音。
“都是难啃的骨头,不过不用担心,咱们有的是时间耗,就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咱们得手段狠。那药你还下着没?”
“下着呢,那老不死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弱了,现在都得被人推着走。”妇人看起来不满三十的模样,一张脸上布满阴险恶毒的神情,看得人后背发凉。
“再加大点剂量,最好让他瘫在床上起不来。对了,他那女儿,你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哟!怎么,看上她了?怕我对她怎么样了你心疼?”妇人听男子这样说,瞬间不高兴了,一阵阴阳怪气,转过身不理他。
一见这茬,男子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走过去抱住她,一只手拍着她的背,一只手从下往上胡乱摸揩油。“哪有,你想多了,就她那样的小豆芽哪能跟你这么成熟有韵味的女人比呢?我心疼你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管她呀。别多想了,嗯?来……”两人说着说着,搂搂抱抱的就滚到了床上。不一会儿,粗喘吟哦就响了起来。
言灵不太懂这些,却看的津津有味,辛霄一头黑线,一把掰过言灵的肩膀,将她面朝自己,用双手堵住她的耳朵,阻止她继续看下去。
言灵无语地撇撇嘴,倒也没有挣扎。她悄声对辛霄说:“你可真是个好孩子,还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辛霄听得嘴角微抽,他回道:“你是女孩子,你更应该知道。”
言灵反驳:“我这是在执行任务,另当别论。”
“没有区别!”
……言灵无语,她扒开辛霄的手,往房顶一躺道:“我不看总行了吧,你总不能不让我听啊,万一他们说到什么有用的呢?”
“有我在!”
“哦!”言灵笑得奸诈,“你是想自己一个人偷偷听,你不厚道哦!”
辛霄额角直跳,他忍不住伸手推了推言灵的脑门,也躺下身子道:“你这脑袋一天天的想些什么呢!”
“嘿,不得了了,心心,你现在连小姐都敢说教了哈!”言灵装模作样的虎着脸。
辛霄无奈,跟着演戏:“好吧,小姐,我错了。”
“哎,你这样很没诚意好不好!”言灵看辛霄这么敷衍自己,不满地说。
“我很有诚意!”
“你撒谎!”
“是你想多了!”
“你看吧,越来越不像样了!”
下面的声音终于在两人斗嘴中停止。发现这一点,两人不约而同再次聚到瓦眼处。
屋里,两人一帆**,鸣金收兵。男子起身穿衣,妇人懒散的半靠在床头,目光带着热情还未完全散去的媚色。
“这会儿还要回去?”妇人声音中带着吟哦后的嘶哑。
“现在还不能太放肆,再忍忍啊,等咱们得到神仙酿的配方,就能一直在一起了。”男子边利索穿衣,边好言好语安抚着床上的妇人。
“那你那边可得加点紧,要是熬的这老不死没了可就得指他一个人了。”
“放心吧,他在里面不能有好的,老子还不信搞不定一个文弱的半大小子。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啊,乖乖睡觉,等着我来。”
“你可不许知道了配方就把我扔一边了啊!”妇人有些不放心道。
“放心吧,你是我的女人,我能亏待了你吗?走了!”
见男子出了房门往偏门走去,两人跟在后面悄悄跟着他回到了他家。
苟府,姓苟,倒是挺贴切的,言灵看着眼前府邸上挂着的牌匾在心里暗想。而后两人停步往回走,此时那妇人已经关灯睡觉了,又在府中溜了一圈,确实看到一个房间放着一张轮椅,一位年逾五十的男人正躺在床上睡觉。二人没有再多停留,回到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