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正在那心不在焉的生火，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里面添柴。

他皮肤本就不算白，但这会儿小脸更是被熏黑了些。

小团子踮起脚，猫着腰，轻手轻脚的绕到他身后。

“猜猜我是谁。”小团子捂住他的眼睛，奶声奶气道。

“小团子，别闹。”

平时最吃她这一套的当属卓然，但眼下，是一点治愈力都没有了。

小团子放下软绵绵的跟棉花糖似的小手，她看出来了，三哥情绪不佳，也知道他是因为什么。

卓然心里藏不住事儿，心情低落，头也埋得低低的，“小团子，要不是我乱说话，家里就不会出这么大的事，大哥那么厉害，二哥也勇敢聪明，只有我……只有我……”

卓然鼻尖酸酸的，但还是坚持着，他是小男子汉，大哥教过他“宁可流血，也不能流泪”。

他嗫嚅了半天，小肩膀耷拉着，“我是个害人精。”

小团子有满腹的话想安慰他，但这会儿，她却乖乖做了一个聆听者，一直听他说完，她才伸出手去，跟揉面团似的，揉了揉他的脸，让他努力挤出一抹笑，“哥哥，别难过……”

“小团子。”可卓然情绪还是没有好转，有气无力的看着她，“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呢？”小团子甜甜一笑，竟笑出了甚是可爱的梨涡，“在我心里，三哥哥是个特别好的哥哥。我刚来咱家，就属三哥哥对我最好。虽然大哥二哥都很厉害，但每个人都有自己厉害的地方呀！”

“我也有？”卓然坐直了身体，黑黝黝的眼里直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