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包括露娜在内其他人的震惊表情，选择说出来的泽法心里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巨石，越说越顺：

“推进城关押了大量罪犯，其中大多都是实力强大经验丰富的凶残海贼和地下世界的恶鬼，与他们的战斗可以帮助学员们很好的压榨自己的潜力，而且推进城每一层的罪犯都有明显的实力划分，所以我决定每一层挑选三位罪犯，让他们一层一层的打下去！这样......”

后面他们再说了什么露娜已经记不得了，也没有心情去关注，她只是复杂的看着身边这个坦然说出这种残忍决定的男人。

是的，残忍！

或许和一些为了任务或者喜好而屠杀平民甚至部下的偏激弑杀的海军将领相比，泽法只不过利用一些罪犯罢了，别说这些罪犯不一定会死，就算全死了又如何？反正是罪恶滔天的大罪犯。

但，泽法可是“不杀的大将”啊！

就算是一年多在以前去寻找莫萨的路上，泽法没控制住杀死了一些海贼，那也不是完全故意的，可现在......

露娜有些无法接受泽法这一年多来的转变——他竟然舍弃了几十年来坚守的信念和准则！

把逊克等人打发走后，泽法转身反握住了露娜有些发凉的手。

看着露娜有些闪烁的眼神，泽法的第一句话就让露娜安心了下来“我还是我，露娜！”

露娜轻轻颔首等着泽法接下来的解释。

“或许我的改变让你有些不安......”泽法不禁失笑“事实上我自己也有些不安......但是在我看来，总比让我失去你们来的好一些吧。”

“说真的，露娜......我有些后悔了。一年前那次事件之后，我才发现我没有我想的坚强，我根本无法承担失去你们的后果......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而且......”泽法抿了抿嘴

“......或许莫萨说的是对的——与其为了那微乎其微的，让罪孽滔天的恶徒们改正的可能，而让他们有机会去害死更多的人，还不如通过直接抹杀他们去间接拯救无数人。或许对恶人善良，就是对好人残忍。”

怔怔的看着泽法，露娜也不知道自己丈夫的改变是好还是坏，但面对泽法的决定她最后选择的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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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支持你的决定和改变，但是请你也相信我，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我会变得更强！”——海军本部中将，黑鹰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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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梵多元帅办公室。

“不行！”空狠狠一拍桌子“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要去找那个老混蛋！”

“好好好，您消消气。”泽法不禁苦笑安抚炸了毛的空大元帅，此刻的泽法看上去......很狗腿。

泽法也是暗暗吐槽自己昏了头，怎么一激动就忘了这茬呢......

空元帅和推进城的那位署长可是相互看不顺眼的老对头了，空元帅怎么可能主动去找他要求合作？

——虽然实际上负责镇压大海的海军本部的地位，远高于深海大监狱推进城和司法岛艾尼艾斯大厅，但是名义上三者是世界政府麾下平等的三大正义机构，所以即使是海军元帅也不能直接对推进城的署长下达命令。

不过在实际操作上，往届的推进城署长和艾尼艾斯大厅大厅的最高法官已经默认海军的主导地位了，甚至在世界政府内部也在某次世界会议后取消了深海大监狱内部除了署长之外的其他高层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