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日光透过玻璃窗,刻印在奥兰多略显幼稚的脸庞上。
他缓缓从床上坐起,迷茫地看着周围,似乎还没睡醒。
“起床啦~奥兰多,出来吃早餐啦。”屋子外传来黛娜温柔的声音。一到这个时间段,黛娜总会来到奥兰多的木屋前叫醒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没有厌烦过。
“好。”奥兰多揉了揉眼睛,在床上用慵懒的声音回答道。
......
磨蹭了一会儿,奥兰多走到了歇根的后院吃早餐。向歇根和黛娜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开始横扫餐桌。
“你慢点啊,别吃这么快。”黛娜在一旁提醒奥兰多。
“本着不能浪费食物的原则,我得吃快点,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奥兰多边吃边说。
“那个......其实今天做这么多,不全都是给你吃的,里面还有一个人没出来呢。”黛娜略显尴尬地补充完上一句话。
奥兰多刚要问那个人是谁,就看见木制方桌前面多了一个人男人,一个眼熟的男人。
“是你!”奥兰多惊呼,同时忘记了自己的嘴里还在嚼着饭菜。
“是你?”面前的男人同样惊讶,不过并没有奥兰多的反应那么大,只是一对眉毛紧凑起来罢了。“为什么你在这?”布洛斯提问。
“因为......因为我住在这里啊!我不在这还能在哪?等等!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奥兰多快速嚼了几口饭菜并咽下后,反问布洛斯。
难道......难道他是来杀我灭口的!?奥兰多脑海中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我叫布洛斯,来自白熵公国的王城,出生在罗锡家族,世世代代为王国征战沙场”布洛斯一脸骄傲地对奥兰多说。
“不过,出了一些事情,我被教皇追杀了,只好来到这里避难。”他有些垂头丧气。
“这样啊!征战沙场肯定很酷吧!”奥兰多突然兴奋地看着他,“是不是啊?”
“......”布洛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应该,算是吧。不过有时候也很苦。你问我这个做怎么?”
“你可以教我怎么用剑吗!”布洛斯语音还未落下,奥兰多就激动地说。
布洛斯好像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不知道如何应对,便看向了歇根。歇根点了一个头。布洛斯就答应了奥兰多的请求。
“噢耶!”
“你激动个什么劲啊,不就练个剑而已吗?瞧你那样。”歇根一脸不屑地看着奥兰多。
“嘿嘿。”奥兰多尴尬一笑,然后转过头向布洛斯热情地询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训练呢?老师。”
“明天中午吧,在你家后院,我还有事情要和歇根先生讨论。”布洛斯一脸正经,“还有,不要叫我老师。”
“好的!师傅。”
“.......”
黛娜在一旁抿嘴轻笑,歇根不言不语,继续扒着碗里的米饭。
早餐很快就被四人一扫而空,只留下一些剩菜。歇根把那些剩菜拿去喂鸡,黛娜在独自收拾餐桌。之后歇根又叫布洛斯来到房间里,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而奥兰多,则回到家里,打开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箱子里有一个坏掉的怀表,还有一柄断剑。断剑很平凡,与平常的铁剑无异,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这两件东西却是奥兰多最珍贵的东西,因为这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
看着两件物品,奥兰多黯然神伤,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伪装,也被他褪去,露出一副沉重的神色。他不知不觉陷入了回忆。
那一年,奥兰多才四岁。他亲眼目睹了母亲带着决绝的眼神离开了这个家,自那以后,奥兰多就与他的父亲相依为命。
“哈哈哈,来追我啊。”后院里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是奥兰多在与他的父亲玩耍。
“给我站住,我一定会抓住你的,别跑。”五岁的奥兰多最后面追赶着父亲的步伐,但是怎么也追不上。
虽然每次游戏都是以奥兰多的失败告终,但这也是奥兰多最值得回忆的童年啊。不过,这也是最悲惨的童年,没有母爱的童年,多么可怜啊。
有一天,一群不速之客毫无征兆的闯入了村庄里,想要掠夺粮食,财富之类的东西。
“我们没有什么值得掠夺的。”奥兰多的父亲站在全村村民前面平静地说:“请放过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吧。”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吗?赶紧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带头的蒙面男那对眯缝眼眯得更细了,恶狠狠地瞪着他说:“劝你们识相点,要不然的话,我可保证不了我这帮手下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这里是白熵公国的领地,这里受白熵公国律法的保护,你们不能这么做!”
“哈哈哈,律法?他在跟我们讲律法?我没听错吧?他竟然跟我们这些法外之徒讲律法!他疯了吧?笑死我了!”强盗领头狂笑,然后对着身后的强盗们说:“上,弟兄们,把值钱的都给我抢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只能迎战了,放马过来吧!”奥兰多的父亲发出怒吼,便拔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铁剑来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