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的。”南柯脸上的笑容更灿烂，学着他的样子卷了个鸭卷，沾了点酸梅酱放到嘴里。

其实她并不太喜欢这么吃，在瑞丽时还是喜欢吃白米饭配烤鸭，不过入乡随俗，尝一下也好。

“怎么样？有没有比之前吃的好吃？”小宋饶有兴趣地问。

南柯笑着点点头：“皮脆肉嫩，不错不错。”

小宋得意地笑，好像这烤鸭是他做的。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温馨舒适。

今天两人一起逛了珍宝宫，小宋刚好对文物非常感兴趣，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珍宝宫里的收藏品的故事。

南柯最喜欢听故事了，刚好这又跟她此次来的目的相关，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发出点感慨。

南柯是个非常好的听众，小宋在她水汪汪的大眼眸的注视下，越说越起劲，搜肠刮肚地将所学所知都倒了出来：“翡翠是明末清初才传入国内的，因此皇家收藏品中只有到了清代才有翡翠。”

南柯点点头，对于翡翠，她懂的知识比很多专业人士都多，这些自然是知道的。

她顺势将话题引向比较有名的翡翠藏品的去向，“你去过故宫那么多次，见过那颗翡翠白菜吗？”想着小宋对珍宝宫那么熟悉，保不齐会知道些消息。

想一想，这么忽然问好像太突兀了，补充道：“我没告诉你吧？我是做玉石的，就喜欢翡翠，之前在网上见过翡翠白菜的图片，很想看看实物。”

小宋仔细回忆片刻，犹疑着说：“你说的那个翡翠白菜不经常展出，这几年我只见过一次。”

南柯略微有些失望，但是也没有太失望。刚到北京时，她和神仙聊过，他说能感觉到了一点淡淡的气息，但是他也不能肯定这里不是会有他的魂魄，来故宫也只是为了查明一下这淡淡的气息到底来自哪里。

她咧嘴笑笑，掩饰眼里的失望说道：“好可惜，我难得来一趟北京。”

“这样以后才会惦记着再来啊。”小宋冲她挤挤眼，努力地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自己明明是个清高的人。

南柯不由地咧嘴再笑，这次是真笑，心里赞叹，真是个妙人。

啃着了个鸭头，南柯回忆起来之前查过的资料，摆出好奇的表情问：“听说，翡翠白菜是有六颗的，有三颗是台北故宫，有一颗在首都故宫，有一颗在天津博物馆，还有一颗作为慈禧的陪葬品，后来被孙殿英盗走了，下落不明。你是行内人，知道那颗没在外人前出现过的翡翠白菜的下落吗？”

小宋绞尽脑汁地想了好一阵才说：“没听说过，那颗白菜好像只存在传说里。”

“不知道在那颗白菜上又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南柯眼睛盯着前面，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她发呆的时候，柔弱的气质也显现出来了，加上柔弱的外形，在橘黄的灯光下，整个人散发着楚楚可怜的气息。

这跟她之前身上那种柔弱中带着点坚强的气质不一样，小宋看得有些发愣，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想要呵护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