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炔自小对他很严厉,却不似其他的父亲,花炔的这份严厉中,带着他自己都不曾注意的折辱。
13岁,他的生辰,就在那一天,他知道了娘亲死亡的真相,可也就是那一天,他差点死掉,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手里。
那一下下带着灵力的戒鞭,不参杂任何情分,毫无保留的落在他的身上。
扯开衣服,咬进皮肉,带起一片鲜红。
那一日是凛冬,纷飞的大雪,白色遍地,可他眼里,只有红色,一片红色。
他无力的辩驳着,娘亲不是他害死的,害死娘亲的分明另有其人,可花炔似乎坚定着是他害死的娘亲,那一日,痛彻心扉。
但!
稚子何错!
他名无情,本该无情,可对花炔,他却始终带着一种濡慕。
脸颊上还泛着火辣辣的疼,花无情低头,任凭长发遮掩住自己眼底的失意。
只是这份濡慕在花炔眼中,或许是他犯贱吧。
“爹,小爷又不会抢了你的饭碗,难不成你是觉得皇上会给小爷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不成。”
花无情吹了个口哨,在外人眼中,他似乎并不介意花炔的那一巴掌。
可他心里清楚,不是不介意,花炔的每一个巴掌,每一句话,每一个鞭子,都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他那一日生辰宴所发生的一切。
可,那又怎样呢?
习惯了……
花无情笑了笑,似乎恢复了一点清明,“皇上,您也看到了,父亲并不愿意草民入宫为官,更何况,草民实在没有什么本事,胸无大志,到现在还只是玄灵境。
天赋委实一般。
既不能带兵攻敌,肚子里也没有墨水。
与其浪费一个职位给草民,不如给更适合的人,皇上您觉得草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