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室幽静的环境营造出雅致的氛围。
书页沙沙作响,王梓义时不时看一眼宁苒的笔记,简洁整齐的小楷详细地记录着微观经济学的要点。
舟舟隔着另一间教室的门,暗中观察,她要瞧瞧王梓义所谓的补习,是怎么个补法。
宁苒从开水间接了热水,坐在王梓义并排的位置,吹着瓶口的热气。
“夏天你还喝热水?”王梓义问。
“个人习惯。”宁苒不想坦言,实际上是自己来例假了。
“你看得怎么样了?”宁苒凑过去,乌黑的长发垂到王梓义的胳膊上。
舟舟隔着教室,扣着指甲,按捺住爆发的n。
“这个。”王梓义指着宁苒在作业题上的答案,“政府为扶持某一行业,规定产品价格高于市场均衡最低价,这会造成供大于求,商品过剩,那为什么不对商品实现产量限制,直接规定数量?”
宁苒放下杯子,低头回忆做题思路。
两个人靠得如此之近,以至于从舟舟的视角看,两张脸完全贴在了一起。
“我答的收购过剩商品是较优方案,你说的那种也可以,但需要较强的指令和代价,书上有注解。”说完拿起课本。
王梓义帮着找,翻页时碰到了宁苒的手,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两人的手继续在触碰中翻找着书页。
这一幕尽收眼底,舟舟用指甲扣着练习本,“滋啦”一声,练习本的一角被撕了下来。
在僻静的自习室,撕纸的声音,完全可以和楼房坍塌的噪音程度媲美。
王梓义循声看了一眼对面的教室。
舟舟立即用书挡住脸,几根翘起的头发在书皮上抖动。
“怎么了?看什么呢?”宁苒问。
“对面学习的同学,都在自习室睡起来了,是来搞笑的吗?”
“哈哈哈”宁苒跟着笑了起来。
舟舟划拉着练习本,在纸上留下一道道指甲印。
“你看,书上就有。”宁苒把书立起来给王梓义看。
两个人亲密无间,就像绑在一起的双胞胎。
舟舟终于忍不住了,跑去卫生间洗手,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
过了一会儿,宁苒也来了,她表情痛苦,低着头进了厕所。
舟舟听到冲厕所的声音,急忙又回到对面的教室。
宁苒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路过门口时,恰和舟舟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两人都没有说话,宁苒看了一眼王梓义,又看了一眼杭舟舟,在过道进退两难。
“你”宁苒话音未落,舟舟在嘴前竖起食指,示意不要揭穿。
宁苒点了点头,再次坐在王梓义旁边,背负着谨小慎微的使命。
“宁苒,听说你考呢?那个很难吗?”
宁苒痛经,肚子不大舒服,她笑容僵硬,“不难,就是有些贵,如果父母不提供资金支持的话,你得同时打好几份工。”
王梓义看出来宁苒表情的不自然,“所以,你是在打工吗?”
“我很幸运有对开明的父母,他们很支持我,我”宁苒捂着肚子。
“你怎么了?”王梓义微微扶住宁苒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