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肯定有理由啊!”姜迪棋逢对手,她一贯打破砂锅问到底,对于撬不开嘴的答案绝不姑息。
尚泊清更加不耐烦,“就是想学材料,学设计。”
“水建不是也有材料和设计吗?”姜迪追问。
“所以我说你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啊!”
姜迪情商部分的反射弧很长,她满腹疑团,丝毫没有察觉尚泊清强烈的排斥情绪。
明言走过来,“尚泊清,你把选课申请表交一下,我去把你没选上的课程上报一下。”
尚泊清画风突变,温柔地笑起来,“班长真暖!”
明言假装害羞地点了点头,“客气客气。”
林悦又发现尚泊清不是鄙夷所有人,只是鄙夷所有女生,她想起詹森杰说的彩虹旗,狐疑地看了几眼美男子。
“我脸上有东西吗?”尚泊清冷漠地盯着林悦。
“有。”林悦指着尚泊清的眉毛,“你的眉毛都竖起来了,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我父母把我生的就是这个样子。”尚泊清稍稍舒展了眉头。
“现在好了。”林悦眯起眼冲他笑了笑。
尚泊清仿佛看到臭鸡蛋裂开壳,丑陋的小鸡从里面钻出来,它的眼睛还没有分开,和林悦的表情一模一样,让人嫌恶。
那个眼神又出现了,林悦感觉一道幽光射过来,美男子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还是不招惹的好。
太阳自从躲进云里,就再也没出来过,乌压压一片周旋在头顶,接连下了三周的阴雨,林悦分手后养成了丢三落四的毛病,时常忘记带伞。
恰好这一天,选修课结束后,林悦站在大雨倾盆的门口,才发现以前出门自己也常常忘记带伞,但有个人会一直记得,他那个人看似玩世不恭,实际还是比较体贴细腻的。
林悦回忆着过往,折返教学楼大厅,路过一楼教室窗户时,猛然发现讲台上站着舅舅。
他怎么来了?
林悦趁着避雨的空暇,溜到教室最后一排,看到电子屏上都是关于财经类证书的宣传,才明白舅舅来学校拉客户了。
“像工程造价师,考起来费钱费力,关键它要求要有一年以上工作经验,这就不适合你们”舅舅说着说着,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具熟悉的面孔,“林悦!”
众人顺着舅舅的视线回头观望。
“这是我外甥女,她也正准备考证呢!林悦,你帮大伙带头问问,你们选择考证,起初都面临哪些顾虑呢?”
林悦莫名其妙被抓包,还被当场要求唱双簧,她又羞又恼,在众目睽睽下站起来,想了好一会儿。
“考证太贵了。”
台下纷纷应和:“是啊!太贵了!太贵了”
“坐下说,坐下说!”舅舅晃着手臂,“还有什么顾虑吗?”
随后,接二连三有同学起身提问,话题大都涉及各个证书的含金量和考试费。
“我们机构针对学费有奖学金、助学金机制,只要你学得好,考得快,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
“那机构能提前替我们垫付吗?”林悦企图搅局,惩治一下擅作主张,把外甥女推出去打广告的行为。
舅舅指着林悦,“你来我就免!”
林悦“拍案而起”,“你说真的?”
“外甥女来报班,当舅舅的怎么能不支持呢?”
台下一片哗然。
“你们要是我儿子闺女,来一个免一个!”
教室氛围推向,学生们开始喜欢上这个不正经的宣讲人,扫码进群的人数越来越多,有同学甚至已经开始报名了。
舅舅夸下海口免学费,外甥女怎忍心放走煮熟的鸭子呢?
林悦从此入坑考证之路,历经九九十一难,方知跌宕坎坷,前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