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道人本事不小啊。”血爻身穿红色布料制成的长衣，“我们小小虫子居然被道人称为虫族，真是言重了。我还没有介绍我自己，我，虫族女王，血爻。”

“对于你们一来就杀死了十多口人，这件事我必须要把你们抓去海底监狱。”观海抖抖拂尘向血爻甩去。

血爻一甩手抓住拂尘，掌中分泌出红色液体腐蚀断了拂尘的毛，仰天大笑：“道人，我有天龙神的妖力，你是找不到我的。再见了。”血爻消失不见，气息也寻不到了。

观海心疼地看着手中断了毛的拂尘，回到观海山。观海收起自己耄耋之年的模样，变回年轻的自己。作为道人，老年人的模样更加能够让人族有安全感并且信任自己，所以只有在回到山洞后，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观海掀开倒扣的木碗，小虫子“咻”得变大，坐在石桌之上。女孩已经长成十五六岁的模样，她盯着观海。

观海问女孩：“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女孩继续盯着观海，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叫什么名字？”观海又问，见女孩仍是没有反应便拿了一个苹果给她。

女孩拿着苹果，用鼻子闻了闻，一口咬住。女孩露出很满意的表情，很快一个苹果全部吃完，然后无意识得嗯了一声。

女孩被自己的声音吓到，又好奇得试着发出更多的声音：“啊，呀，哇，哇……”

观海惊喜得睁大眼睛：“你叫什么名字？”问完，观海自己乐了，“还不会说话，怎么会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观海看着女孩像个牙牙学语的婴儿感觉自己多了一个女儿一般。观海想着也许可以好好教她，让她自己可以选择未来走上什么样的道路。

观海想到她的出生给她取名卯蛰，卯时出生的吸血虫。“卯蛰，以后你就叫卯蛰了。我是你的师父。”

卯蛰乖乖坐在石床上，用很好听的声音说：“师父。”

观海陷入沉思，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说的好听是为了教好卯蛰不让她回到充满杀戮战争思想，自封女王的血爻身边。真正的原因是孤独。孤独和寂寥会像毒药一样腐蚀自己的意识。

观海露出久违的笑容：“我是你的师父，以后你叫卯蛰知道吗？”观海指着卯蛰：“卯蛰。”

“卯蛰。”卯蛰看着微笑着的师父，也露出笑容。

单纯美好的笑容总是带有温度的，而观海那空洞的内心被这笑容带来的温暖给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