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璃回视她，眼前的碧寒夕已恢复一头紫发，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有一丝忧伤，安慰她道：“小夕不必忧心，待你千岁时，灵力便强了。”

走到院子里，碧寒夕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而嬉笑道：“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呀。”

凌梓璃看着天上的月亮应道：“嗯，你的灵力已经恢复，明早就回大都吧。”

碧寒夕同样抬头看着月亮，等她千岁时，她就真的能够变强了吗？还要再等两百年吗？

翌日，凌梓璃零散着头发，未梳起，立在揽尘殿内的屏风前，看着屏风上的那幅画出神。

忽一穿灰色斗篷的男子走进来，微俯首，道：“属下已经查到了少主交代的事情，花殇宴上，小殿下以真容当众跳了一支舞，赤莲殿下因此动怒，借琴音消除了那些使者的记忆，并将他们赶出了昭絮大都，使者们在返程途中分开后才暴毙而死，只是奇怪的是，魔域两位使者却并未出事。”

凌梓璃神色里并未有异样，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灰色斗篷男子躬身后退出了揽尘殿。

“世间第一公子若是如此随意模样，可就一点也不好看了。”

凌梓璃转过头，看见从门口走进来的碧寒夕，遂笑容满面，连眉眼也变得柔和起来，道：“是你写的段文？”

碧寒夕缓步走到凌梓璃面前，道：“怎么会，在我心中这世间第一的当属哥哥才是。”

凌梓璃道：“可除了你还有谁会知道我斩杀刑惑狼的事。”

碧寒夕扫视了一圈，看见殿外往来的云娥，眨眨眼睛道：“云中城的云娥，或者是凡世间你的那些崇拜们呗，要知道梓璃公子的雄伟事迹可是广为流传啊。”

“少胡言乱语，怎不见你写阿宸。”

碧寒夕嘟着嘴巴想了一会儿，道：“因为那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啊，才不会与别人分享。”

凌梓璃将新的一落《粹文薄》拿出来放在玉案上，道：“所以还是你！”

碧寒夕拿起一本《粹文薄》，坐在一旁的玉案旁的石案前，认真道：“都说了不是我，真的不是。”

凌梓璃见她始终不愿承认，道：“且不说这个，你不是回大都了吗？”他拿起桌边的一枚发簪，将头发竖起，确实是位翩翩公子。

碧寒夕一手拖着脑袋，一手翻书，道：“回大都后未见到哥哥，上幽姐姐说，哥哥闭关了，没个把月出不了关。”

凌梓璃遂眉头微皱，阿宸怎么会突然闭关？难道使者们暴毙的事与他有关？

碧寒夕接着叹了一口气，道：“我生辰日快到了，也不知道哥哥能不能赶上。”

“他有哪一次是错过了你的生辰的。”

“倒也是，那我就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地玩耍一番。”

“常常在你身边的那个侍卫呢？”

“你说御痕啊，我也不知道，已经好几日未见到他了。”

凌梓璃起身走到碧寒夕身边，见她眼睛盯着一行字，迟迟未翻页，便朝那行字看了过去，看见中间的“家母”二字，想也未想，拿过她手中的《粹文薄》，道：“别看了，回屋休息会儿吧。”

碧寒夕见手中的书被拿走，倒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昂起小脑袋看着凌梓璃，道：“梓璃哥哥，你知道我的生母是谁吗？”

凌梓璃把《粹文薄》放回到玉案上，眼神有些微闪躲，道：“不知。”

碧寒夕失落地双手拖着下巴，道：“我听说她是魔域之人，可是哥哥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