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染尘双手被束,正心急之时,抬眼看到赵六正对着自己微笑着,双手忽地感到一松,立即撤回。赵六本想将抓住易染尘双手之后,看他还有没有什么法子对付自己,没想到易染尘显得十分焦急,赵六知他已经无计可施,便欲松开手,刚一微微松开,易染尘感到有机可乘,立即将手撤回。
易染尘本来便不是容易服输的人,此刻双手撤回,更不要想让他认输了,便道:“大叔,你的武功挺高的,只是轻功比起我颇为差些。”易染尘这么说的言下之意便是说在武功上面比不上你,在轻功上面你也别想赢我,实际上就是想说彼此也不过半斤八两。
赵六亦明此意,只是一笑。
这时候西北方向的树木不住摇动,“莎莎莎”之声不住传来,易染尘此时的内力颇深,猜到有人来到,心下好奇,猜想还有谁会来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不多时那人已然趋近。忽地闻到淡淡的一股清香,觉得莫名熟悉,这时那人已到面前,“姐姐!”易染尘高兴地跑到燕婉身前,问道:“姐姐,你这是去哪儿呢?怎么不带上我?”言下颇有埋怨之意。
燕婉笑到:“这两天这边清汤寡水的,我想你重伤初愈,应该补一补的。”右手晃了晃,原是一只野鸡,燕婉看着易染尘伤愈,想着找些野味给他补补,便催动轻功出了林子,只是这林子颇大,倒差点认不出回路,才耗了些时候,等回来了之时看到赵六与易染尘在门口相对而立,又看到四周满地落叶,便猜到他们两人适才较量过武功了。
问道:“你们俩刚才较量武功了吧?染尘你接了赵六先生几招呢?”
易染尘嘟嘟嘴,说道:“姐姐就认为我打不过这个大叔么,我们可是不分高下。”说着便向赵六看了一眼。
燕婉看赵六一身高强武功,且为人仗义,与一般农人不同,便称他为先生,而易染尘则像小孩一般,看看到对方颇老,直接叫“大叔了”。
赵六对这些称谓倒是不甚在意,忙上前笑道:“易染尘功力颇为深厚着实令人叹服,燕婉姑娘倒是太看得起我了。”
赵六与易染尘,燕婉处了几日,彼此间虽说认识时间较短,但各自随和,也很快熟悉,各道姓名。
易染尘看燕婉颇有不信之色,便道,“大叔,咱们再打过一番。”
燕婉想到:“毕竟在人家那作客,总是动手动脚不好。”便道:“染尘,才好了伤,不要想着切磋之事。”
易染尘急道:“我已经好了,姐姐你看……”说完运着内劲打出了一拳,一株几尺之粗的大树树干“呲”地折断了一半。燕婉惊讶道:“怎么几日时光,你便内力精进若此,净天派的武功真是奇妙得紧呐。”
“什么?你说……你说……净天派?这少年是净天派的么?”听到‘净天派’赵六吃了一惊,又忙问了易染尘道:“你是净天派,净天老人的徒弟么?”
易染尘见赵六突然之间这么惊讶,心道:“这人莫不是和师父认识?糟糕,真是的话,我被抓回去不就惨了?”便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骗骗他,但刚与他的眼神相交,看到他那恳切而又心急的眼神,实不忍欺骗他,便道:“嗯,净天老人就是我师父。”
赵六忽地陷入一阵沉思,整个人定住一般,过了一会儿,突然拍手笑道:“难怪难怪,不是净天老人,还能是谁呢?嗯,原来就是净天老人!”
易染尘看赵六一下子怔住,一下子大笑,还以为他中邪,用手肘蹭了蹭燕婉,问道:“姐姐,大叔怎么了?该不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