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曾有几次潜进崔宅,以他的身手,即使是崔离与分尸手二人,也不易发现他,而崔宅之中现今竟然有人发现了他,还不是崔离,心下大疑,问道:“圆蛋,外面那人是谁?”
分尸手经过赵六真气疗伤,已好了许多,听到外面冷不防地传来这声,也觉得十分陌生,心下嘀咕,想来想去庄内除了他与大哥崔离也无这等高手?府内六个护院虽有一点武功,却哪来这等能耐,能够隔空传声而至……
只听外面的人又道:“阁下莫非做贼心虚,不敢出来?”那声音比之前的仔细,听起来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但这传音的内力至少也得是苦练三十年之久才能达到,赵六心下好奇,便对分尸手笑道:“看来我这不速之客需要走了!”
“你出去只管走,那人若敢拦你,杀了便是。”分尸手颇为不悦,他在这崔宅也是二老爷,上上下下的人对他又惧又怕,平时对他极是恭敬,如今竟然有人敢在他门口大呼小叫,还不向他问候一句,分明是不把他当回事儿。
“啊!”赵六突然伸出一指,点了赵六的膻中穴,接着吹散床头的灯,推开了门,来到中庭,不做理会,他知道分尸手那怪脾气,自己出来那要是和这外面的人打了起来,这家伙肯定是得出来相助,好不容易给他疗好了大半的伤,再出来乱打一顿,岂不白忙活这一趟?
这时候弦月初升,月光如泄,院中植着几棵桂花树的树影在月光下婆娑,令人不胜畅快。
只见眼前插着一根三尺来长的金黄色旗子,旗子旁边站着一人,身着一身金黄色长袍,立于院中,六尺来高,头发微微发白,脸庞纵横几条不深不浅的皱纹,眼间却炯炯有神,看这样子是个四十来岁的人。“怪事,这个人是谁?听声明明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怎么出来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
只听那人道:“赵大爷,令人好等?”
赵六大吃一惊,这人明明看起来四十多岁,怎么这声音却是个二十岁的青年男子?
便问道:“我是应该叫您先生呢?还是叫你年轻人呢?”
那汉子听起来却像是在讽刺他,怒道:“那您认为应该怎么叫我呢?”
赵六似是没听到这言语中的怒意,便道:“看这模样四十几岁,听这声音却像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不搭,不搭,实在不搭。莫非是……莫非是……”
那人冷冷地道:“莫非是什么呢?”
赵六拍掌笑道:“对了,妖怪!”
这话不说则已,说了那汉子登时大怒,拿起旁边的旗子,纵身往赵六刺去,赵六往地上一蹬,立即跳起,那汉子反应也迅速,立即倒转枪头,往赵六腹中刺去,赵六在空中失了立足之地,没能再借力避开,伸出右掌斜劈枪头,借力道跳了开来。心道:“这家伙倒是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