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染尘、平怒涛、胖大刀子和阴汉子四人便在破庙处歇下来,住了两天两夜,第三天早上,胖大刀子便待不下了,三人之中本来只有平怒涛带了干粮,却全是烧饼,胖大刀子餐餐吃肉,两天清汤寡水下来,怎么受得了?
这时候却是忍不住了,禁不住对平怒涛道:“平大哥,这么个素法,到时还没打起来,我都饿晕了,今天必须出去开开荤了。”说完拍着自己的肚皮,苦笑着。
平怒涛想了想,心道:“这节点,就怕出什么事,然而我带得仓促,没多想,看他这体型,说得倒是不假,也罢,接下来就是一番恶斗,养足体力才是正道,况且他这么个样子,看起来平凡极了,倒不怎么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思虑当定,便道:“也好,不过,我且问你一句,你儿子的仇报不报?”
胖大刀子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一句不相干的话,但一提到儿子,不禁心酸,而后怒从心起,大声道:“如何不报?”
平怒涛接口道:“那你此行不得惹事!”
胖大刀子一怔,随即点头,说道:“这个我理会得!”原来平怒涛知道胖大刀子的火爆心性,好好说话他未必听,但是一提到他的儿子,他,胖大刀子就自然会顾大局,不会在外面生事。
这其间共有两个好处用他儿子之事来激他,既能引起胖大刀子的仇敌之心,更会小心行事,这可比单纯的几句叮嘱管用多了!
几句话吩咐下来,胖大刀子转身欲出,易染尘却又扯了扯他衣服,胖大刀子停步看了看易染尘,问道:“染尘,你也想跟我一起去么?”
易染尘说道:“嗯!”他知道胖大刀子对他十分疼爱,就像儿子一样,而这般向他请求,胖大刀子一定会答应他。
这不,胖大刀子一口应道:“好!”携了易染尘的手,便要走出去。
还没出门口,阴汉子便道:“且慢!”
胖大刀子不耐烦地回过头,问道:“干嘛?”
阴汉子道:“这小子不能跟你去,得留下来,不然他要是一不小心开溜的话,到时候怎么办?”
胖大刀子怫然不悦道:“我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还跟你们去杀人?”
阴汉子怪笑道:“这小子可鬼精灵得很!我可不放心!”
胖大刀子看惯阴汉子阴阳怪气那样,虽然见他怪笑,也不以为然,只是更为反感!
便道:“我偏要带他去,你待怎样?”胖大刀子的儿子小时候常常喜欢跟他去市场,但胖大刀子却不怎么愿意去,总说菜市场人流复杂,去了无多大益处,只愿他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功名,便不带儿子。
谁知以后竟没了机会,这时候他早已把易染尘当做儿子看待,打算此间事了,便带易染尘回家,阴汉子无故阻拦,胖大刀子自然生气。
平怒涛忽然道:“让他们去吧!无相干的!”
胖大刀子得意地对阴汉子道:“看吧!”口气十分轻蔑,便要带易染尘走了。
这时候后心一阵风起,易染尘顿时感到真气阻滞,一口真气行不过来,易染尘知道自己被平怒涛点中了几处大***力已经被封住了,现在自己真的便和普通人一样了,想逃也逃不了了。
胖大刀子感觉背后有异样,回过头来,只见平怒涛端坐原地,没什么变化,也不多想,携着易染尘出去了。
易染尘暗暗叫苦,心道:“这平伯伯对我还是不放心,没想到竟然封住我内力,这下可算栽了跟头了!”慢下脚步,显得虚弱无力一样。
看着胖大刀子,想着他空有一身蛮力,刀法虽狠,见识少,内力浅得可怜,要是真的遇上崔离,估计要丧命了。
待易染尘与胖大刀子走远以后,阴汉子对平怒涛道:“平大哥,你既然对这小子不放心,干嘛不要了他的命?何不这么麻烦?”
阴汉子哪知平怒涛的想法,平怒涛道:“胖大刀子喜欢这小子,你又对他不放心,我也不想杀他,随手封他几处穴道,若是他有内力,此刻也与平常人一般,也好让你放心!”
其实如果是身怀内力之人,平白无故被人点了穴道,体内自然而然会生出一股反弹之力,可易染尘专练轻功,下盘功夫犹胜上盘,当平怒涛突然发指点易染尘穴道之时,由于易染尘练功不勤,自身内力虽然周流全身,如果不是刻意防备,上盘内力便是极弱。
平常之人点他穴道,自然会被反弹飞出,但如果是内力深厚之人,那股反弹之力早就被点过去内劲化开,平怒涛封的穴道位于易染尘的上盘,如果点的是下盘,易染尘登时就被试出是会武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