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然后?”
“他的消息呢?”
“他可是个杀人犯……”我闭上嘴,意识到了自己的偏颇。
“你看。他的消息你已经不相信了,就因为他的身份。”
“可是亦双姐,你给的假设也太荒谬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在真实的生活里发生呢。”
“没错,可能我假设的事情不会在你的生活里发生,但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样让你觉得荒谬的事情,而且你还要强迫自己去接受它。不管给你提供消息的人身份是什么,你都要保持对待消息的客观性。”
“这……就算这是真的,未免也距离我太遥远了。”我知道亦双姐说这些话是认真的,但就是无法接受。
“遥远?牧泽,你可是F大的毕业生,而且是我们益新的记者,你不会想像N流记者一样工作吧?”
“当然不会!我来益新新闻就是想做一名出色的记者。”
“那么出色的记者,是一定会遇到用常理无法解释的荒谬事件的。”
“这……”
“没关系,你现在不理解很正常,以后自己慢慢熟悉工作,总有一天你会真正明白我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那亦双姐,接下来干啥?”
“接下来,当然是打扫办公室的卫生啦!”
“啊?”
“你看,这乱的。而且你对面的人已经辞职啦,他桌子上重要的东西都带走了,也有劳你把剩下的东西扔掉咯。”
我这才注意到,对面的桌子上东西少了一些,但并不明显。
“好。”我无奈地应声。不过在这一个月的“磨练”下,打扫卫生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题了。
剩下的十几天,我仍然按部就班,中午还经常帮亦双姐和鸿涛哥带午饭,不过,他们两个经常忙得连午饭都没时间吃。
我总是会想,办公室里另外两位已经离职的前辈,会不会就是迫于这种工作压力而离开的。
到这次实习的最后一天,我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回忆着从初次面试,再到实习离开的过程。
突然,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亦双姐,你有我们这次被录取的其他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怎么了?”
“哦,我想要一下新同事们的联系方式,提前熟悉一下。”
“这都不着急,你们工作以后肯定会慢慢熟悉的。而且新同事会有很多哦,你可能未必认识得过来。”
“我面试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挺聊得来的,他好像也通过面试了,不过当时没来得及要他的联系方式。”
“哦,懂了。叫什么呀?”
“冷致远。”
“行吧,既然你都叫我这么长时间姐了,我就给你操心一下。等着啊,我给人事部打电话,问问人家小姑娘的手机号。”
“小姑娘?”
“嗯,难道不是?”
真难得看到亦双姐一脸八卦,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她的性格和“女人”这个词可以划上等号。
“这个名字,怎么听都不会是小姑娘吧。”
“难道你是!”亦双姐双手捂住嘴,瞪大眼睛,夸张地看着我,“难道你对人家小伙子……”
“天啊,姐你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