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屋内仅剩下了钱丰钱招和陈仵作,其他的人已不知去向。
钱丰万年不变的表情,仅仅是看了她一眼,便又看向别的地方了。
其他两人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似乎对于她“活”过来并不觉得意外。
就好像她刚刚听到的呼唤只是幻觉一般。
苏三望向钱招,刚刚他那关切的声音,她是听到了的,心中多少有些感动。
钱招跟在钱丰的身边,看着苏三微微的眨了下眼睛,垂在身侧的手偷偷的指了指钱丰。
她了然的又转头看向陈仵作,他刚刚不是说没有呼吸了么。
算了,陈仵作那个僵尸脸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了。
苏三撑在床边一个用力坐上了床。
伸手一拉,将刚刚想要查看的被子拉到了身前。
被子的一角上沾染了像是烟灰一般的灰烬,似是烧过什么留下的。
苏三贴近了鼻子轻轻的嗅了嗅。
是一种淡淡的味道,像是水果的香味,又像是什么花的味道,而且很熟悉,但就是说不出名字来。
嗅过之后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甚至,神经有一点亢奋!
“陈仵作...”
嗓子有些发紧,说出的话也是沙哑非常。
陈仵作回身看向她。
苏三指了指放在腿上的被子,没有说话。
陈仵作目光落在薄被上,离得稍远,不知他是否看清了。
只见他疾步上前,一手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一手拿出一个小木板。
轻轻的将薄被上的烟灰刮到了白布上,量十分的少。
陈仵作也是轻轻的嗅了嗅,眼前顿时一亮,看向苏三的眼神也终于有了变化。
“刚才掉地粘上的。”
苏三指了指地上,不急不缓的说道。
陈仵作就着蹲着的姿势看向地上。
在床头的那一角有着铜钱大小的印记,灰烬四散,一旁有被擦拭过的痕迹,想来就是刚刚被子掉下去弄得。
烟灰的颜色和地板的颜色十分的贴近,所以刚刚大家都没有发现。
陈仵作看着已经四散的烟灰,虽然有些惋惜,但还是上手刮到了白布上。
又过了一会,现场查看的差不多了,钱丰一甩衣袖,一边向外走着一边交代着钱招:“啊招,封锁现场。”
“是,爷!”
宅院的大门口,柳掌柜紧抓着刚刚被衙役拦在外边的妇人站在那。
两人都望向钱丰,柳掌柜欲言又止:“小女...”
钱丰点了点头,径直走出了大宅。
外边日头高挂,已是正午时分,相较于清晨要热上许多。
街边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人潮涌动,一改清晨的诡异景象。
苏三和钱丰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
路上苏三还是有些疑惑:“钱大爷...”
钱丰微侧过头,给了苏三一个眼神:“以后就叫爷。”
“爷...”
只是这话一出口,她怎么有种被占便宜的感觉。
“刚刚...”
她想说刚刚她死里逃生的事,谁想钱丰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直接打断了:“回去后找钱财。”
“啊?”
苏三有些疑惑的看向钱丰,不解。
钱丰看向她的胸口:“不是心不好?让他给你看看。”
苏三翻了个白眼,心中甚是腹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