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干什么?他们又不敢杀了我。”
这倒是不假,身上没伤,衣服虽说脏点,但很完整,说明没有受过毒打。
“李二兄弟的这条件不错啊!”张忠的一句话让姚岩也打量了房间的布置,茶壶桌椅一应俱全,比山下的客栈可齐备多了。
“我也是今天刚搬进来的,之前都是在牢房里。”
“哦?这是为啥?”姚岩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应该和一个人脱不了关系,昨天晚上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去了牢房,问了我的身份,没过一会就有人领着来了这。”
书生打扮?刚才在堂里没有见过啊?换衣服了?
“确实有一人,今天坐在左排的第一人有点像,是不是头上裹着一个头巾,年龄不大,长相清秀……”
“对对!是他!”
姚岩很奇怪,自己怎么没怎么注意,张忠这么仔细?
看来练武还真有好处,比常人细心不少。
姚岩眼睛一转,突然想到该如何做了。
“你可知道他的名字?”
李二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
“对!他走的时候说他叫孔……孔晨!”
姚岩心中一松,嘴角含笑:
“我有办法了。”
说罢,出门给站岗的喽啰说有好事要找孔晨一趟。
看门的不太情愿,但又碍于俩人的身份不敢得罪,只好勉为其难的跑了一趟。
李二两人不知姚岩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多问。
只过了片刻功夫,问外进来一人。
虽着粗布衫,但身上很干净,灰色头巾,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他们打量来人之时,其实孔晨也在打量姚岩几人。
一人粗狂,一人瘦小,一人面目含笑。
“这位便是孔兄吧!多谢你对李二的照顾。”姚岩躬身道谢。
“为何谢我?”孔晨一脸疑惑。
“若非孔兄在几位当家面前为我兄弟说话,恐怕他还在牢中受苦。”
此言一出,孔晨心中一凛:
这人不可小看,真是聪明!
但脸色却不动声色:
“我只是把这位小兄弟的身份告知当家而已,并没有为他说话。”
几人坐下,姚岩开门见山:
“看孔兄的为人,必是识大体的,何不劝说当家的归顺朝廷呢?建功立业总比占山为匪强多了。”
孔晨正要喝茶,听到这话手微微一顿:
“姚大人说笑了,这里风调雨顺,其乐融融,何必白白送命呢?”
“你总不想一辈子待在山里吧?大丈夫生当作人杰,即使死亦是鬼雄!”
孔晨身体微微一震,生当人杰,死为鬼雄!说的真好!
他不由得对这位年轻的姚大人高看了几眼,至少没被官场污染,还保留着少年的赤子之心!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