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长安城中,并无李傕郭汜的大军了,即便还有一些西凉兵士,也不过是一些散兵游勇罢了,没有跟随大军离开,而是在长安城中作乱,劫掠百姓。
张富见状,道:
“兴霸,你且带人肃清长安城,遇西凉军则杀无赦。另外,派人到槐里,请军师派大军前来。”
“诺,”甘宁将手下将士分为十余个百人队,朝着各个方向去了。
这时,李儒才道:
“主公,儒知您不喜西凉军,当又何必做此无用之事,眼下虽能灭掉一些西凉士卒,但此地却是早晚都要舍弃的。到时候,此城无主,不还是会变成这般么?”
张富想了想,道:
“他日我管不到也就罢了,如今长安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若就这般看着西凉兵肆虐而无动于衷,那我与西凉兵又有何区别?”
“再说了,我却还有另外的想法。”
“哦?”李儒想了一下,有些惊骇地道:
“莫非主公还打算将这长安城中的百姓都迁到汉中不成?”
“哈哈哈,知吾着,文优也。”
“主公啊,此地离汉中虽然不算太远,却也有近千里地,主公率大军自是十余日便能到达,但若是还要带着百姓,怕是至少也得一月才行啊。况且若是主公得了郿坞。到时候大军还要保护这些财货,分兵乏术啊,到时若是李傕郭汜率军折返,可就得不偿失了。”李儒顿了顿,又接着道:
“这两人虽然不成什么气候,但手里至少还有五六万大军,都是西凉大军的精锐,若是反身来袭,咱们还带着百姓,怕是难逃了啊。再说了,汉中前番已经逃入了流民近百万,这长安城中至少也还有十数万百姓,汉中之地怕也容不下,还望主公三思而行啊!”
张富听罢,知道李儒说的是事实,但他并不准备放弃自己的想法,错了措辞,道:
“军师,我亦知此事非同小可,但若能成,无异于再给汉中添了许多底蕴。”
“李傕郭汜,多半回不来了,他们的罪行太大了,是不可能放任献帝逃出去的。他们只有一条路,就是把献帝再次抓回来,握在手里。若是献帝逃出去了,他们两人必被灭九族。但此事谈何容易,献帝既有脱离贼手,天下群雄就该动了。”
“更何况驻守华阴的大将段煨,手握重兵,虽然也曾是西凉军大将,但与李傕郭汜却不是一条心。他本就是原太尉段颎的族弟,对大汉也算是忠心。他不会在放李傕郭汜回来了,毕竟二人灭亡已是定局,他也要拿些功劳来换取一家老小的性命的。”
“至于汉中地小,倒是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如今我父为征西将军,大汉西边那么多地方,还怕容不下区区一两百万人吗?”
“先生您是聪明人,自然也知道这种乱世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啊,若这关中百姓都逃到了汉中,我等将其安置妥当,可就是妥妥的十万大军啊,到时候天下大可去得。”
李儒闻言,沉吟良久,道:
“主公却是好大的魄力啊,不过此事却还需郑重考虑一下。”想了想,又道:
“不过若是主公真做了决定,某一定全力帮助主公。等儒去了西凉,若无意外,一年之内,必让主公灭掉韩遂,得金城,凉州大半。”
张富大喜,道:
“如此便有劳先生了,他日功成,某亲自给先生请功。”
两人又谈论了些东西。莫约过了一个时辰,徐晃带着贾诩回来了。
不过此时的贾诩面上却有些不好看,张富知道他是在怪罪自己打乱了他的计划。当下亲自去扶着贾诩下了马,道: